,更重要的是,谁在当时没有私底下说过朝廷的坏话,冬天本就是难熬,有多少人因为没钱而冻死饿死的?年底那会,从增城搬到亦庄去的尸体不计取数。
看大家讨论的已经够多了,捕快才像是卖关子一样继续道:“其实不是朝廷没有发放第二轮赈灾银,而是有人在中途做了手脚将赈灾银全数吞了下去,以至于咱们增城落得个自生自灭的下场!”
这句话仿佛是一声雷,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猛地拉高了一个浪潮。
“真的吗?朝廷真的有发放第二轮赈灾银吗?”
“我就知道朝廷不可能不管我们,到底是谁这么该死?”
“老天爷啊,要是当时我们有钱过冬,孩子他爹也不可能死在山上....”
各家多多少少都因为去年的洪涝付出过或大或小的代价,现在知道了自己原本可以免除这些灾祸,一时间懊恼的也有,愤怒的也有。
周锦惜眼看着如今局势的发展,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让百姓知道因为朝廷的疏忽而丢失赈灾银,一定程度上就会影响百姓对朝廷的信任,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周锦惜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干。
但是如今这事轻飘飘的便走一个小角色的口中说出,周锦惜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我们今日缉拿的这个女子就是从中作梗的一大主谋!此人阴险狡诈,精通便装易容之术,善于运用自己的身份从中贪取银两,而我们今日就是来为民除害的!”捕快成功的利用了之前的话语铺垫引起了民愤,一时间百姓不禁哗然。
没想到一个没什么攻击性的女子就是害得他们过得如此辛苦的元凶,一些偏激的百姓已经将桌子上的糕点拿着砸向周锦惜。
周锦惜是有口难辩,自己本就是来查这个事情的,结果最后自己被泼了一身脏水,如果他们真的是捕快,那么其中必定有误会,可是画像上的又确实是自己,周锦惜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
“贱人!就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最毒妇人心,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
还不等周锦惜开口,周围百姓便已经自动的将罪名迫不及待的扣在了周锦惜头上,人往往就是这样,若是一开始自认倒霉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当知道自己本应该得到什么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为自己的无能找上千百种借口,最好再有个发泄口,可以将错误全都推到这个人身上。
而周锦惜就是一个完美的发泄口。一壶温热的茶水猝不及防的被泼到了周锦惜的侧脸上,将周锦惜纤细的睫毛打湿,一切发生的太快,周锦惜都来不及反应。
也许是为了控制局面,捕快眼珠子迅速转动了一下,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各位,审问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衙门吧,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锦惜身后的人跟上自己。
周锦惜现在脸上头发上确实茶水的茶渍,衣服上也多是一些糕点的点缀,她不是没想过亮明身份,可是咬了咬牙,自己都已经坚持到现在了,若是现在承认不说是否会中了幕后之人的诡计,就说赈灾银一案就很难在往下查了。
于是周锦惜还是一句话没说被带出了茶馆,眼见着走出了一段距离,捕快看了看自己周围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两个人就用麻袋直接将周锦惜的脑袋套了个严严实实,很快周锦惜就没有了意识。
当周锦惜再次醒来的时候,昏暗的环境令周锦惜一时间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自从出宫以后,自己被迫转移的情况是越来越多,可是像现在这样身边空无一人,自己就如此随意的躺在一从杂草上的情况可是少之又少。
周锦惜轻轻将手掌撑在枯草上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撑起来,顺势坐在了墙边,不知道那群人在麻袋上喷洒了什么东西,竟然后劲如此的猛,就算周锦惜醒了过来依旧觉得手脚无力,舌头麻麻的。
周锦惜环顾四周之下可以肯定自己一定在某处的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