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儿还差得远呢。”崔承用两眼看着场上,轻声念着,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汤山笑道。崔承用目视场上,笑而不答。 孟正明在侍卫的搀扶下退场,那宋春儿拍拍身上的黄土,走出场外,拾起地上自己掷出的哨棒,拖在身后,朝休息的帐篷走去。场外观者从未见过如此怪异制敌之术,或瞠目叫好,或是不明其中精妙,只道是看了一场村夫野殴。待见宋春儿退场,便自稀疏响起一阵掌声。那宋春儿却恍如不闻,仍如登场那般,面无表情地进那帐篷中去了。帐篷外,值守的侍卫对宋春儿道:“爷,今日候场的爷们都去看台上了,有专座,大汗今日也要过来观战。” 宋春儿毫不理会,仿佛并未听见。 那皮帽汉子走上场来,大声道:“本场比试,侍卫宋春儿获胜。第二场比试,殿前侍卫长哈乌尔对中原胡跌儿,现在开始。” 一时沉闷的场上忽地听到哈乌尔的名字,立时响起一片叫好欢呼之声,“哈乌尔,哈乌尔”的叫声再次响彻全场。也正是在这震天的喊声中,大汗皇太极在一众侍卫的护卫下,从另一侧悄然登上看台,有眼尖的看见,转而大叫道:“大汗来了,大汗来了。”又自引来场外观者纷纷起立,一众欢呼遥拜。 皇太极上台,看台上的官员自然全都起身恭迎。皇太极被贴身侍从引导入正位,端坐好,伸手示意众人落座,又扬手朝台下一众观者挥手,引来一阵更热烈的欢呼之声。 欢呼声中,哈乌尔与胡跌儿已经走上竞武场,胡跌儿登场时,抬眼看着不远处举步前行的哈乌尔,不觉伸手抚摸了一下前胸那已经痊愈的伤口。 两人对面而立,抱拳拱手,拉开了架势。哈乌尔身材高大壮硕,胡跌儿身材矮小精瘦,两相对比甚是明显,场外观众看来,自然生出一些别样的趣味。加之上一场,胡跌儿阴招取胜,令有些观者颇多不满,今日又见,便引来一些人出声耻笑叱骂,只是碍于大汗皇太极在场,才没有人敢太过造次。而多数人都心念哈乌尔能痛殴胡跌儿,为富满报仇。在两人拉开架势后,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已料定了比试结果,只是不知要以何种方式结束 “这场有意思了,这胡跌儿在中原那边时便是被咱第一勇士哈乌尔一箭射中,受了重伤的,差点儿没丢掉性命。此时两人在场上相遇,不知能有个什么结果?”汤山念念着。 “哈乌尔未必是那胡跌儿的对手。”崔承用轻声说道。语气中含了一丝惋惜之意,仿佛是提前预料到了结果,而替哈乌尔叹息。 “这胡跌儿却是有些手段,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地方,只是若说与哈乌尔相比,两人单挑,这胡跌儿应不是哈乌尔的对手。”汤山道。 “看看吧,哈乌尔确是厉害,只是这锦衣卫中数一数二的角色,都有些特别手段,非常人能想到的。”崔承用仿佛念念自语。 “哈哈,我忘记崔大人也曾在锦衣卫中供职,好,我信你所说。只是那锦衣卫再厉害,也无非是肉身长成的人罢了,这哈乌尔曾经一人在野外独自面对群狼,杀伤十几头恶狼,与群狼对峙一日一夜,安然脱身。这已非常人能做到的了。” “锦衣卫从不与牲畜斗,只与人斗。”崔承用轻声说道。 “你崔大人的意思是人要比那些恶狼更加凶狠难缠了?”汤山问道。 “哈哈,这如何说,人怎么能与狼作比呢。哎,看看吧,下面两人已经开始了。”崔承用没有正面回答。 “那就看看吧。”汤山对崔承用的话有些不满,声音冷冷地道。 场上,哈乌尔率先出招,一棒朝胡跌儿当头劈去。胡跌儿不敢硬接,侧身闪躲。哈乌尔早料到胡跌儿的应对,一棒击空,并不回撤,拖地横扫,夹带风沙泥土朝胡跌儿打去。 哈乌尔刚一出招便是汹汹来势,令胡跌儿避无可避,唯有用手中哨棒抵挡。胡跌儿心知两人臂力相差有别,却已无路可退。手上哨棒侧身抵挡,两棒相交,胡跌儿只觉两臂猛地一振,一股大力推得他整个身子朝一侧倒去,“扑”地摔倒,又在地上滑出丈外。 两人交手一招之间,胡跌儿便被哈乌尔一棒打中,虽有哨棒抵挡护身,却架不住哈乌尔力气太大,仍是将胡跌儿打到在地,令其跌的满脸黄土,狼狈不堪。旁观众人中有知道胡跌儿的,本来还念着能有一场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