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倒是希冀那几个中原人能赢上两场,不能如此轻易便就败了。”崔承用侧头对身边的汤山道。 汤山苦笑着点了点头道:“这蔡三昨日倒是与我说了,说他久未曾与人交手,让我安排,让他那对手手下留情,让他几分。那时,抽签结果还未出来,我也不知他对手是哪个,等抽签出来,时间仓促,我便没来得及与这孟正明说,谁想这蔡三竟会如此不济。” 崔承用翻了一眼汤山,撇撇嘴,没有答话。 场上的蔡三被两人搀扶下场,早有大夫等在下面,上前施治。获胜的孟正明也料不到自己如此轻易获胜,欣喜之下,满脸自得之色,朝四下里拱手,引来周遭一片叫好之声。 那皮帽汉子又走上来,大声道:“第一场,步军教头孟正明获胜。第二场对决,黑龙寨石正彪对殿前侍卫贺黑牙,现在开始。” “这黑龙寨在冀北占山为王,甚有些势力,毕竟那地盘是靠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这二当家石正彪应该有些手段。”崔承用低声对身边的汤山道。 汤山点头道:“但愿这人不会令我们失望。” 那石正彪是个黑胖汉子,膀阔腰圆,身材高大,两只大手抓着一根细长的哨棒,迈步上场,脚下激起一片尘土。那贺黑牙身材又高又瘦,站在台上,手上哨棒立在身前,远远看去,便如两根木棒并立一般,与对面的石正彪两相对比,一副滑稽景象便尽显出来。 “这中原汉子趁手的兵器是一对板斧,现今却要手持哨棒上场,便是有手段也难施展。”崔承用念念道。 “为了不致出现死伤,也只得如此了。”汤山叹了口气。 场上两人摆好架势,手挺哨棒,眼观对手,脚下挪动脚步,伺机而动。看台上,场地外复又安静下来,静待两人的胜负。 “啊”的一声,石正彪先自出手。一根哨棒向贺黑牙横扫过去。贺黑牙侧身躲过,反手一棒打在石正彪后腰上,“啪”的一声,听来都觉疼痛。引来观者一声惊呼。 那石正彪挨了一棒,后退两步,一只手摸了摸腰上痛处,脸上显出怒气,大吼一声,抢步上前,一根哨棒当头朝贺黑牙劈下。贺黑牙侧身躲过,反手一棒抽在石正彪后背上,又是“啪”的一声,旁观众人又是一声“呜”的惊呼之声。 石正彪连挨两下,两眼圆睁,嘶吼一声,不退反进,一根哨棒没头没脑地朝贺黑牙兜头打去。贺黑牙看准来势,又是轻易侧身躲过,手上哨棒又是“啪”的一声打在石正彪后背上。仿佛已经料到有这一下,旁观众人并没有发出那惊呼之声。 连挨三下,身上剧痛刺激了这草莽出身的壮汉。石正彪忽地嘴上骂了一句:“干你娘的。”扔下手中哨棒,和身朝贺黑牙扑去,状如疯牛搏命一般。 贺黑牙对石正彪抛下哨棒,赤手相博之举毫无防备,手上哨棒本能朝对手肩上打去。那石正彪抛下哨棒,反倒感觉少了阻碍,见对手哨棒打来,躲也不躲,身上又挨了一下。待贺黑牙收棒稍缓,忽反手将贺黑牙的哨棒夹在腋下,使力抢夺。贺黑牙对这石正彪不按常理出招的拼命举动意料不足,手上哨棒被制,拼力回抢,却不如对手力大,只得撒手。 那石正彪正奋力抢夺,对手忽一撒手,他一个胖大的身子把持不住,朝后连退几步,仰身摔倒在地,激起一片黄土。 石正彪摔倒后,立即撑身站起,看了看手上抢下的哨棒,咧嘴哈哈笑了两声,甩手将哨棒扔到地上,仍是赤手朝失了兵器的贺黑牙扑去。 “这下有意思了,看这蛮牛能否有手段将那贺黑牙制住。”崔承用眼睛盯着场上,念念自语。 “兵器较量变成了街头殴斗,却是出乎意料。”汤山撇撇嘴,言下对这中原来的武林人士颇感失望。 两人自语之际,场上已有了变故。那石正彪嘴上吼声连连,挥舞两手,全无招法,只凭一身蛮力朝贺黑牙抓去。贺黑牙闪身躲避,寻机施展拳脚打在石正彪身上。那石正彪却毫不躲避,任由对手拳打脚踢,竟仿佛不觉疼痛。 如此几个来回,贺黑牙动作稍有迟缓,后背衣衫被石正彪抓个正着。贺黑牙一个肘锤朝对手脸上打去,石正彪侧头闪躲,却仍打在左腮上。便是挨了这一下,也没能令石正彪撒手,反倒那手抓的更紧。贺黑牙发觉不妙,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都已被石正彪环臂抱住。 石正彪抱住贺黑牙,两臂使力,死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