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忌讳的,没得自找麻烦。” 老铁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老幺站起身道:“我去后院看看叶爷有何吩咐。”说罢,自去后院了。 老铁一个人呆愣了一会儿,想着方才老幺说的话,心里只觉闷闷的。随手抓起一把枣子,扔进嘴里一个。看见那帮下小锅巴从屋子里出来,站在不远处朝着自己傻笑。老铁招手叫小锅巴过来,拍拍长板凳道:“坐下,吃枣。” 小锅巴‘嘿嘿’笑着,凑过来,欠着身子坐在长板凳上,眼睛瞄了瞄那盆红枣,又看了看老铁。老铁抓了一把枣子放在小锅巴衣襟上。小锅巴忙抓住衣襟的两角兜起,脸上堆着笑,站起身子欲走。 “哎哎,别走,别走,坐下聊聊。”老铁又拍拍那长板凳。 小锅巴愣了一下,便又坐下,两只手仍是那般兜着那把枣子。 “小锅巴,你跟我不必拘谨,你是我带进来的,还怕我什么。说说,这些日子感觉如何,总比外面乞讨的日子快活吧?” 小锅巴仍是‘嘿嘿’的笑,并不言语。老铁将那盛枣子的粗瓷盆端起,接在小锅巴的衣襟下道:“来,别兜着了,还是放在这里吧,你这脑袋许是小时候被驴子踢过,说傻不傻,说呆不呆,可就是与常人不同。” 小锅巴放开两手,那枣子便滚回那盆里,自己伸手拿起几个,放一个在嘴里吃了起来。 “哈哈,你原是不傻的。怎的,方才我说的话听到没,这些日子如何?” “嗯,嗯,好,比外面好,就是------” “我就说么,外面温饱无着的,这里有吃有穿有房子住,比外面好上百倍了,你说你要谢谢谁呢?” “谢谢老天爷,谢谢你铁大爷,谢谢土地公公。” “你这傻蛋,连一句顺心的话都说不周正。怎么,这枣子可甜?”老铁听小锅巴如此说,心里一阵快意。 “嗯,嗯,甜,甜,可甜。”小锅巴连连点头。 “哪一天把你这小锅巴埋在这大枣树下作肥料,到明年,那枣子一定是更甜的。” 小锅巴脸上变了颜色,眼睛眨巴眨巴的,竟要落下泪来。老铁便哈哈的笑起来。 那躺椅上打盹的孙厨子醒转过来,抹了一把嘴角的睡涎大声道:“小锅巴,快给我过来,又在偷懒耍滑。” 小锅巴吓得忙站起身,将手里的枣子扔在盆里。 老铁一把抓住小锅巴小声道:“我刚说的是吓唬你玩儿的,莫害怕,但这孙厨子若是生起气来把你这一身白肉一条条的片下来做菜,这可是真的,他当年最擅长的就是这道菜了。” 小锅巴脸色苍白,待老铁松开手,便急忙忙地跑去孙厨子跟前了。老铁无声的咧嘴笑笑,心里闷时,便可拿这小锅巴寻些乐子,日子便过得没有那么憋闷了。 叶尚道一个人在那后院的凉亭里吃着核桃。吃过了一个,便从身旁的藤篮中摸出一个,放在石桌上,手掌迅疾的一下,便将那核桃拍的四裂开,又收在手里挑着那核桃仁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嘴里恶狠狠地叨念着什么。 老幺走到叶尚道的身后站定,看着叶尚道那一张布满皱纹的瓜条儿脸苍白如纸,嘴里却仍是恨恨的说着什么,却是听不清楚。便将手放在叶尚道的肩膀上,轻轻的按摩起来。 “爷,您也该收收脾气了,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呢,不会就是为了这些核桃吧?” 叶尚道闭上双眼感觉那肩膀传来的舒爽之感,嘴里念叨的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不闻。 “爷,这核桃还成吧?”老幺小声问道。 “这些山核桃皮子却是硬,那仁儿也是个涩,下次换一家卖主吧。”叶尚道闭目说道。 老幺的两只手沿着叶尚道的两只胳膊一直的按摩下去,最后握住了叶尚道的两只手。这双手掌曾经令无数人胆寒心颤,比之法场上砍头的鬼头刀杀人不少。那鬼头刀不用时便是寒汪汪的躺在那里,无非一截钢铁罢了,这双要人命的手掌却是长在人的身子上,随时都可以取人性命。 老幺现下正在按揉着这手掌,这手掌并不粗硬,甚至比之一般人的手掌都要柔软,都要细嫩,竟然不像是一个老人的手,只是寒湿的缺少人气。 “爷,这孙厨子却是越来越放肆了,老铁前半晌向他传您的话儿,他竟然打问了半天。这孙厨子倚老卖老的,都不把爷您放在眼里了。” “莫跟他认真,他也是心里不舒坦,多少年的老人儿了,言语上谦让些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