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之中。 窗外飘着细雨,洗涤这座城市的浑浊,河畔的柳树,在风中摇曳,路上的行人,撑着油纸伞,慢步于雨中,往日街上的小贩不见了踪影,只有店铺照常营业。这是洛阳的风景,与汴京相比,相差无几,少了江南水乡的柔美,少了北方边塞的粗犷,平平无奇,却有许多人围观,只因此地是西京。 泠然和明哲的对话,清寒全都听见了,但她并未揭穿,而是选择了沉默。在世人眼中,她是冰肌玉骨的仙子,不染纤尘的容颜,一颦一笑勾人魂魄,连庭风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有明哲不为所动,任凭她再怎么主动,明哲待她的态度依旧是不温不火。她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有哪一点不够吸引人?直到她无意间听到泠然和明哲的对话,她才明白原来明哲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她的笑容,如春风十里,明媚醉人。洁白如玉的脸庞通透如水晶,仿佛是由世间最美的玉石雕刻而成,没有一点瑕疵。一袭白衣胜雪,不施粉黛,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秾纤得衷的身姿,皓腕如霜的玉手,修长笔直的玉腿,配上一袭素衣白裙,宛若仙子临尘。乌黑的秀发在微风里轻轻飞舞,明净通透的眼眸,如泉水般清澈,不染纤尘,盈盈一笑,胜却人间美景无数,仿佛月宫里的仙子下了凡尘,那股超然脱俗的仙气,叫人目瞪口呆。 微风清冷,万物寂寥,窗外落雨纷纷,白雾缭绕,如临仙境,却似人间。应是仙子落入凡尘,天地的景色也为之动摇。青丝拂尘,空谷若兰,不食人间烟火,整个人带着空灵仙韵,伫立于万丈红尘之上。这样的仙子,何人不喜,何人不爱?连清寒也自愧不如。这件事清寒一直藏在心底,从未向别人透露过,连明哲也未曾察觉。她多么希望有人听她倾诉心声,多么希望有人为她排忧解难,可惜无人矣! “既然清寒姐姐不愿说,那鸢儿不问了!”鸢儿善解人意,看见清寒这般吞吐,知其有难言之隐。 “鸢儿,其实我……”清寒还是说不出口。 “没事的!要怪就怪哥哥,肯定是哥哥欺负清寒姐姐了,等哥哥出关了,鸢儿一定为清寒姐姐讨回公道!” 清寒望着鸢儿,心中流过一道暖流,“没想到,一直能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她的眼眶里有泪光在闪烁。 鸢儿有些不知所措,“清寒姐姐,你怎么哭了?” 清寒摇摇头,“姐姐没哭!姐姐只是感动,还有你陪在姐姐身边!” “鸢儿一直陪清寒姐姐身边,那清寒姐姐能不能别走?我不想与清寒姐姐分开,更不想和清寒姐姐为敌。” 鸢儿拉着清寒的手,脸上写满了不舍。 “傻妹妹,你在说什么?姐姐一直都在,没说要走啊!”清寒诧异道。 “鸢儿说的不是现在,而是……”鸢儿沉默了,但清寒已然瞧出她的心思,“你是担心天师门和天河山庄终有一战,姐姐身为天师门弟子,不得不维护师门利益,舍你们而去,对吧?” 鸢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缄口不言。 清寒泯然一笑,“还没发生的事,不要去多想,活在当下,是最好的选择!不要顾虑太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各自拿出最好的状态,那样才不会辜负彼此。” 鸢儿正要开口,却被清寒按住嘴唇,“比试只是比试,不管胜败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 明哲站在庭院中,不停打喷嚏,根本停不下来。 明哲抱怨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有完没完了!” “你这种人,不该被人说坏话吗?”熙悦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 “熙悦,你怎么又回来了?”明哲诧异道。 熙悦板着一张脸,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我不能回来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不是去接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哲左瞧瞧,右看看,始终没看见人影,似乎熙悦是一个人回来的。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熙悦话锋一转,“你知道谁赢了吗?” “这还用想?当然是我们啦!” 熙悦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我说的是苍梧叶氏和上清派。” “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明哲惊讶道:“我还以为打得很慢呢!” 熙悦一脸不信,“少装了!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我一直待在这儿,寸步未离,现场情况怎样,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