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一命。这大概便是安排的缘分,注定他俩还有相见之日。 自从凌云走后,诗瑶变得绝情刻薄,这都拜他所赐,若不是他弃妻而走,诗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怜二人青梅竹马,却落得这般下场,诚王心中怒火熊熊,但他也深知凌云离开京城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上官氏覆灭,也有他的一份力。 外人眼中,凌云与诗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相府与王府,门当户对。 凌云与诗瑶的婚约本该是一段佳话,但这其实是先帝为打消上官世家的顾虑,精心布置的圈套,凌云与诗瑶不过两枚棋子罢!诚王也是参与者之一。 明面上先帝下旨赐婚,促使相府与王府结为亲家,打消上官世家的顾虑;暗地里调集南宫世家的军队,潜藏京都,待时机一到,血洗相府,除去心头大患。果不其然,先帝驾崩之日,临终下旨,命南宫明除掉上官世家,取而代之。 凌云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一时间也不敢回到京城,只能流浪在外。这一走便是数年,京城物是人非,婚约之事,就此作废,无人再敢提及此事,也就渐渐被人忘却。这些年来,诗瑶忘不掉凌云,诚王也放不下当年之事,只是木已成舟,已经发生的,再也改变不了。 诗瑶酝酿许久,缓缓开口:“没有值不得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可你的付出,换不来想要的结果,你还愿意么?” “人生执于一事、执于一人,同样是为一念而活,又有什么高低呢?我知道爹爹看不上凌云哥哥,但瑶儿就是喜欢他,是他在瑶儿孤独的时候,给予瑶儿一缕光芒。瑶儿身边本就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爹爹算一个,凌云哥哥算一个,除了你们,瑶儿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有你们陪着瑶儿,瑶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你们在,瑶儿什么都不用担心。” 诚王终究还是折服在女儿的笑容下,那一抹灿烂无邪的笑容,和她娘一模一样,叫他难以拒绝。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安心下棋吧!还是那句话,你若下不赢为父,哪儿也不许去!” 诗瑶撒娇道:“爹爹棋艺高超,瑶儿怎可能下得过爹爹?” “少来这一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为父岂会不知?老老实实下棋,下赢了,为父便放你回去!不然你休想踏出别院半步!为父就在这儿守着你,十天也好,半月也罢,何时能下赢,何时能离去。” 此话一出,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诚王把她带到这儿,目的就是看住她,别院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眼线,哪会让她轻易逃走。 诗瑶两指夹住棋子,犹豫半天,始终不敢落子,以目前的局势,她离输不远了,可她已经下不动了,下了好几盘,都是她输。 “犹豫便会败北,快点吧!”诚王催促道。 诗瑶夹着棋子的手不断颤抖,她看得出这盘棋已经是一场死局,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黑子的包围。 “再不落子,便算你输了!” 诗瑶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她不知该怎么办,她根本无力翻盘,可就这么认输,她又不甘心。思来想去,无路可走,她不知爹爹为何把她困在这儿,以这种方式,她根本不可能下赢爹爹。 她夹着棋子的手即将落下,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把棋子落入棋盘,“四之十七,夹!” 诗瑶回头一看,惊喜道:“凌云哥哥!” 凌云这一子,扭转乾坤,为逼至绝路的白子开辟一条活路。黑子虽已占据外围,但内部空虚,利用这一点,将白子的优势做大,以内部之柔势,攻外部之坚硬。 诚王摩挲下巴,思量下步棋的同时,也在暗中打量凌云。从外貌上看,他和当年没什么两样,但心里就不一定了。 “凌云哥哥,你怎么来了?” 凌云深吸一口气,“你被人带走了,你说我能不来找你吗?”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诗瑶好奇道。 凌云似笑非笑,目光投向诚王,“当然是王爷告诉我的!” 诚王并未接话,而是思量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凌云未出现之前,他自认诗瑶不是他的对手,他的黑子不断蚕食白子,甚至将白子逼至绝路,明明只差一点,偏偏这个时候凌云出来捣乱,把他布置好的棋局全打乱了。 “八之十三,拐!” “六之十一,围!” “十二之七,驻!” “十四之五,粘!” 两人看上去,针锋相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