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明哲忍俊不禁,“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 熙悦还很天真地问了下去。 “没什么,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凌云在一旁看着,冷冷道:“呵呵!” “真的吗?可我觉得你是在笑我。” 熙悦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哪里的话,我真的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绝没骗你!” 凌云默默转过身去。也不知道明哲昧着良心说话,会不会心痛。熙悦那么天真,他怎忍心骗她? “不说了,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你有事,记得叫我就行!”话音刚落,熙悦就消失不见了。 熙悦一消失,明哲差点没忍住,可身边还有凌云,他也不敢放声大笑,只好偷笑。 “对了,明哲!”听到熙悦的声音,明哲立马收起笑脸:“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吓一吓你!”熙悦调皮道。 明哲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明哲,你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吗?”熙悦刚说完这话,偷笑一声,又消失了。 明哲此刻才意识到,原来熙悦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明哲捂住胸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你在说什么?”凌云脸上一个问号。 “没什么,脑子有点昏,随口胡说,就当没听见!”明哲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凌云得意洋洋,“幸好鸢儿不在,不然我看你怎么收场!” 明哲握紧拳头,面带微笑,“凌云,你不说风凉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行,我不说风凉话了,我说正事总行了吧!”凌云收住笑声,话锋一转,“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觉得张老爷的婚后生活应当和睦融洽,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开始,张老爷对张夫人还是挺好的,每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羡煞旁人,张夫人还为张老爷生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家人欢欢喜喜,乐此不疲。只是时过情迁,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张老爷与张夫人的感情逐渐淡化,张老爷不再一天到晚都陪着张夫人,到了晚上,他都要去春芳楼,找一个名叫柳辰月的歌姬。” “柳辰月?”明哲忽然有了兴趣。 “柳辰月在齐桓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她歌声婉转,绕梁不绝,轻抚弦琴,摄人心魂,容貌更不用说,见了她的人,无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谓才貌双全。张老爷也不例外,他被柳辰月迷得神魂颠倒,每天都要去春芳楼听柳辰月弹奏曲子,甚至包下房间,让柳辰月亲自伺候他。这一来二去,就有流言蜚语传出,说是张老爷与柳辰月有一腿,有人甚至称,亲眼看到张老爷对柳辰月动手动脚,两人卿卿我我我,好不快活!这件事终是传到了张夫人的耳中,为此张夫人与张老爷大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张夫人继续留守空房,张老爷则去春芳楼彻夜不归,两人的感情也算是走到了终点。” “这都是卷宗上记载的?”明哲有些不信。 “不完全是!张氏的卷宗并不完整,天枢捣毁此地秣房的时候,带走了部分卷宗,其中便有张氏的卷宗。我们从大火中抢救出剩下的卷宗,但大多数都被大火烧的差不多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张氏的卷宗本来就没有多少,被大伙这么一烧,更是所剩无几,只能凑合着看吧!当然我说的这些,也不是捕风捉影,大部分是打听得来的。秣房派到此地的人不少,得到的线索零七八碎,拼凑在一起,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你将就着看吧!” 听完凌云的话,明哲忽然有了些眉目。 张老爷与张夫人之间有矛盾,而且矛盾越演越烈,张夫人终是看不惯丈夫的作风,起了杀心,趁张老爷不注意,刺死了张老爷。这看上去很合理,却有许多纰漏。 其一,张夫人以前是一位富家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爱舞刀弄枪,试问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人,怎么用剑杀人? 其二,张夫人雇人杀害自己的丈夫,但也不至于连同自己的儿女也一并杀害,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张夫人再怎么恨自己的丈夫,也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母性本弱,为母则刚。听冉老伯说,张夫人是一位大善人,试问这样的人,怎会痛下杀手? 其三,张夫人也死在了张府,不用想这肯定是凶手所为。最合理的解释,便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