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处之的态度,深深刺激到她了,“你会这么好心,把残虹剑给我?明哲,我奉劝你识相点,不要耍什么花招,别忘了你的小命此刻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轻轻一用你,顷刻间,便可取走你的小命,识相的就把残虹剑交出来!” 明哲还是刚才那副态度,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威胁,“我都说了,残虹剑就放在桌上,你要拿便自己去取嘛!我身上又没残虹剑,干嘛要来问我呢?”明哲被人掐住脖子,还能说出这种话,果然是胆子大、不怕死的人,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哪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明哲,你真的不怕死吗?”她好奇道。 明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微扬,冷哼一声,“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屈子有言: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我陆渊不怕死,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绝不会苟且偷生,任人羞辱!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动手,我就坐在这里,不躲也不闪!”明哲视死如归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恐惧,就连她看见明哲这个样子,心里怔忪,莫名有一种压迫感。 “明哲,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怕死!那好,我便成全你!”她使劲掐住明哲的脖子,看起来是真的要动手了。 “明哲,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若此刻再不说,恐怕以后便没机会啦!”她得意洋洋道。 明哲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经她这么一提醒,他又想到了一些话:“过去之事,皆已注定,何必悔恨,何必流泪,泪水改变不了过去,只会模糊你的视线,只会唤起你心中的悲伤;不必怀恨,不必报仇,怒火只会焚尽你的理智,只会燃尽你的悲悯,唯有天山上的飞雪,冰川上的寒风,方可愈合心中之痛,掩盖业火之伤。金枝玉叶如何,仙姿绰约如何,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人有千副面孔,唯有一副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埋没过去,隐藏身世,不过是内心的胆怯,你不该是那样的人,你是孤鸿,踏雪而来的孤鸿,既然敢置身于冰天雪地、处寒风凛冽之中,何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直面淋漓的鲜血?业火燃不尽飞雪,痛苦藏不住冰霜!你还是你,尘世的浑浊遮不住你的玲珑心。” 听到这些话,她略微有些动容,情不自禁放松了些,“你为何要说这些话?” “因为这些话本就是对你说的,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清寒,你觉得何为孤鸿?何为玉骨?何为仙风?”明哲睁开了眼,转头望向身后的清寒。 其实从清寒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明哲便知道是她,也只有她才能躲避自己的神识监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对于明哲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在这些人中,也只有她敢闯入自己的房间,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若是换作别人,不出一句话的功夫,那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清寒俯下身子,两只手臂从身后环抱明哲的脖子,贴在他耳边,细语道:“师兄,清寒不想做什么孤雁,也不想成为玉骨仙风,清寒只想做你的师妹,守在师兄身边!” “守在我身边有什么意思?师兄老了,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师兄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看那个柳庭风对你就挺不错的,人家武功修为不错,家世背景不错,你俩若是能走到一起,或许……”明哲话没说完,便被清寒强行打断了,“师兄,你若是再说下去,清寒就不理你啦!” “行,师兄不说了!”明哲可不想惹清寒生气,既然人家不愿听,那他不提便是,“不过话说回来,你贸然闯进师兄的房间,就是为了跟师兄开个小玩笑,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面对明哲的质疑,清寒找不出反驳的话,实话实说:“师兄,清寒想和你一起睡。”话音刚落,清寒脸上便升起一抹烟霞。 房间里,水雾氤氲,缱绻葳蕤,两人亲密贴近,如此情景,再加上清寒这句话,想不让人误会都难!所幸大伙都睡了,房间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不然明哲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大伙解释。 “清寒,你多大了!还跟师兄睡,你可是堂堂天师门二师姐,世人眼中的清寒仙子,跟师兄挤一张床,不太合适吧?”明哲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 “师兄,你别这样嘛!自从你走了,山上就只剩下清寒一个人,没人陪清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