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但他见过清寒舞剑,此情此景,除了清寒,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这般,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他回头看向清寒,碰巧的是,清寒也看向他,两人就这么对视而望。清寒轻启朱唇,欲言又止,当着明哲的面,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殊不知,洛槐序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洛姑娘真有品味!这幅画也是林某的得意之作,奈何一直无人赏识,今日得遇姑娘,林某有幸之至!”洛槐序居然看中了这幅晚夜雪景舞剑图,林秋平仿佛遇见知音一般,激动无比,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难得遇见洛槐序这样有品味的人,如此看重他的画作,他心里的感慨之情难以抑制。 “林公子过奖啦!槐序只是在字画方面有所建树,今日看见林公子的画作,槐序由衷而发敬佩之情。林公子有此天赋,何故在此摆下百两黄金,作题赏画,此非有辱斯文?” “姑娘不知,林某一生作画无数,踏遍千山万水,行遍九州各地,却难觅知音。昔者,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今者,林某得遇姑娘,如钟子期遇伯牙,有幸之至。俗语有云,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洛姑娘如此赏识林某画作,林某感激之至,姑娘无需作对,这幅画林某送给姑娘便是,还望姑娘莫要推辞!” 林秋平居然这么大方,怕是看中的不单是洛槐序的赏识,更是人家的身子。既然林秋平愿意送画,那他一个陌生人,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他还是不明白,画中的场景,分明就是清寒月下舞剑,那时还没有天师门,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仙山的存在,何况仙山周围有结界,外人不可能闯入。那他是如何作出这幅画的?明哲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在此之前,林秋平可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甚至连自己的姓氏也未曾透露,但他明明记得洛槐序说过:“槐序并非是为那百两黄金而来,钱财与我而言,如浮云一般,槐序看中的是林公子的画作。”一句林公子,便暴露了两人的关系。 林秋平吩咐书童取下那幅画,递到洛槐序手中,感激道:“多谢姑娘赏识!姑娘还有什么心愿,尽管直言,只要是林某做得到的,林某一定为姑娘办到!” 明哲觉得好笑,不过一个知音而已,至于这么言听计从吗?堂堂一代画师,有这么好的画工,不在翰林院待着,却跑到这里,摆下百两黄金,作题赏画,岂非可笑? “公子客气啦!槐序仅此一心愿,便不劳烦公子啦!”她自视还未露出破绽,在明哲面前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殊不知,明哲已然看破一切,为避免打草惊蛇,明哲没有说破,而是任由这位洛姑娘在面前惺惺作态。 洛槐序转向明哲,满怀歉意道:“抱歉,抢在公子之前,还望公子见谅!”她道歉的态度看上去挺真诚的,事实上那不过是做样子罢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明哲已然看穿。 “没事!谁先谁后,陆某并不在乎!”明哲不知她这样做的目的,他不过初到洛阳城,并不清楚城中情况,这位洛姑娘和林公子,两人一唱一和,煞费苦心弄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何居心?这些明哲都不知道,也猜不透其中缘由。 其实洛槐序这么做,并非是针对明哲,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是是清寒,明哲不过是她棋局里的一枚棋子罢了!然而她想的过于简单,这枚棋子并不受她控制,甚至就是这枚棋子,还会至她于死地! “不过洛姑娘的心愿已然达成,可否轮到在下提笔一试?”明哲把话题带回原点,他不管洛槐序这么做究竟为何,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他都可以不在乎,人客居他乡,终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招惹麻烦。 “万分抱歉,耽搁陆兄许久!”林秋平不失礼貌地尬尴一笑,满怀歉意道:“今日林某得遇知音,一时兴起,失了分寸,还请陆兄见谅!”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陆某是个粗人,不在乎那么多,只要林兄说话算数就行!”明哲懒得听他俩的道歉,无非做样子罢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拿到画,然后离开这里。 “那便请陆兄提笔一试,我等拭目以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