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接着,二少女发现不妙。 青骢性情暴烈,吃痛脾气发作,一边跑,一边将背上之人甩下来。少年骑术生涩,平衡却还不错,起初虽然人被青骢颠得东倒西歪,两腿仍能紧紧夹住马腹,没有立刻被甩下马背。待青骢性起,越跑越快,转眼超越红衣少女,向着前方狂奔,少年也终于支撑不住,在青骢又一次奋跃之中,马背上侧翻下来,一脚却误套穿入马镫镫环里,顿勾住。 在二少女惊呼声中,他用双手攥住缰绳和马鞍,才终于勉强将自己挂在了青骢侧,随马匹狂奔前行,晃晃荡荡,起来随就要落地。 一旦他手坚持不住松脱,脚又无法脱离马镫,那将头面着地,变成被马拖行情状。 此面也赶上来了了七八个随行模样人,见状惊失色,催马奋力追赶。 这少年便是宁王嫡孙新安王李诲,那两个少女,红衣者公主之女,丹阳郡主卢文君,黄衣并催马前行者,是李诲姐姐,虞城郡主李婉婉。 原来李诲因是遗腹子缘故,自小受到寡母薛娘子管束,不不许习武,连骑马也不准快跑。 小候还好,如今他渐渐,周边莫说同龄少年,连他姐姐都能随心所欲,做甚就做甚,打马球都是个中好手,惟他只能终日抱读诗书,心中未免失落,更暗自渴望自己也能驾乘骏马飞般驰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平常他是没有机会,今日他祖父宁王在此设宴,将他带了过来。终于脱离薛娘子束缚,又听到他姐姐答应教他骑马,欢喜无比,于是叫上和他姐姐交好卢文君,打算出来沿着湖畔玩耍。 方才选马候,他本骑自己坐骑,那是薛娘子亲自为他定马,脾气温顺,听号令,却被卢文君嘲笑了一番,说他没有男气概,连个小娘子都不如,登被激得双颊通红,牵出马厩里那一头最为雄壮青骢马,三人就这样设计甩随,偷偷跑了出来,却没到他阿姐也是靠不住,竟发生了这样意外。 此李婉婉、卢文君和随行皆已在全力追赶,当中几名护卫终于靠近了些,试图拦截青骢,非无果,反而惹得青骢愈发狂怒,直接便冲下路,向着另侧一片野地狂奔而去。 随不敢射马,唯恐误伤新安王,更怕青骢中箭倒地连带压到人,只能紧紧跟随伺机而动。 絮雨早也认出了这少年,便是那日她在簪星观外遇到李诲。 论起辈分,她还是他姑母。眼见他被发怒马带着冲下路,越跑越远,他人就吊在马腹一侧,甩得如同风筝似飞起来了,不禁心惊肉跳,下意识扭奔向自己马,抓住马缰,正待上马追去,腕被一只有力手给握住了。 她转头。 裴萧元阻止,吩咐她勿动。她还没反应过来,见他跃飞上他马,纵马追了上去。 李诲双目紧闭,死死地攥住马缰,努力不让自己在剧烈晃动中被甩下去。 耳边风声呼呼,他只觉力气越来越乏,手指酸痛,渐渐地,那救命马缰也因他手心出汗而变得越来越滑。 更糟糕是,青骢若也知他快坚持不住,蓄意晃荡得更是厉害,一副不将他甩下去誓不罢休态势。 李诲手中握马缰又滑出去了一段。 他知自己就要抓不住了,今日或将丧命于此,绝望之,忽然隐隐传来一阵马蹄疾驰之声,有人仿佛追了上来。 他勉强睁目,在颠簸中扭头望去,发现果然追上一骑。又听那人迎风高呼一声“新安王抓紧!”,精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