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又低落下来。 在魔说出那些话时,有那么须臾,他的确有所动摇。 实在太不应当。 懊悔不已,他看向谢征,小心翼翼,如同承诺地说“我不会很贪心的不会勉强你。” 梦境里的那些,他绝不会复现。 他不会罔顾对方的意愿,为一己之私,恩将仇报。 谢征希望回家,他会帮忙。只是 “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就这样下去,就好。 凡人相伴一生,不过数十载,能求得这样长的时间,于他足矣。 也不枉这十世轮回。 在那之后,不知是否累了,傅偏楼彻底睡死过去。 他第一回喝酒,醉得倒还算省心,谢征将他搬回床上掖好被子,望着那张脸上犹带不安的神情,心绪复杂,坐在一旁思忖缘由。 011不解地问“宿主,你和小偏楼闹别扭了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阔别三年,怎么一觉睡醒,它都看不懂了呢 而谢征同样一无所知,正拧眉深思,地上散落的衣袍忽然动了动。 “小主人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老贝壳慢吞吞地从底下钻出,“小主人这是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 谢征俯身拾起它,问道“傅偏楼为何喝酒” 蚌壳一张一合,像是在茫然摇头“我如寻常一般,呆在小主人寝居后的池塘之中睡觉,迷蒙中听闻仓促脚步,被吵醒,怕有贼人,就去看了一眼” 谁知来者竟是前去闭关的傅偏楼本人。 它见小主人顺利筑基,还未来得及上前贺喜,就瞥见对方阴沉的脸色,眼尾通红,似乎刚哭过一场。 “小主人很是焦躁,显然有心事,坐立不安。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又甩袖而去。” 老贝壳道,“我不敢贸然打扰,但着实担忧,便偷偷跟在了小主人身后,一直到了这边。” 傅偏楼从膳房拎出一坛酒,大口地仰头就灌,一半就醉了,拖着酒坛踉踉跄跄跑来谢征房中,衣服一扒,倒在床铺上不省人事。 剩下半坛酒洒了满屋,老贝壳是水妖,沾不得这个,一碰也醺醺然地,被扔来的外氅砸了个正着,挣扎半天,有了这么一出。 “难不成,小主人在外被谁欺负了”老贝壳猜测。 011否定道“小偏楼被人欺负才不会哭,定然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老贝壳若有所悟地张张壳,看向它,疑惑“你是黄鸡妖为何没有喙” “我”才不是什么黄鸡 刚要辩驳,011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它该说自己是什么 这只蚌妖宿主与他说过,是小偏楼父亲的心腹。但即便如此,它也不能轻易暴露系统的存在,给宿主添麻烦。 今非昔比,在修真界,它一定要当个帮得上忙的好系统 思虑及此,011硬着头皮扯谎道“嗯,用的太少,退化了。” “原来如此,你也不容易啊” 它傻,好在老贝壳也是个傻的,还真信了。 谢征没在意它们的风云暗涌,又问“他还说了别的话么” “这个”老贝壳心想,貌似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小主人好像格外依赖这位师兄 它咳嗽两声,蓦地又记起什么,不确定地说“才回来时,小主人身旁分明无人,却时不时会自言自语,像在斥责谁。诸如闭嘴之类的我一度以为是听岔了。” 闻言,谢征脸色一寒,011惊呼出声“魔”
78. 混乱 为何不说?(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