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从使唤,从容地走近两步,停在谢征身前。 “傅偏楼,”那人开口,嗓音极冷,“这样关着我,有意思” 关着他 视线触及这间看似华贵舒适,实则连一个窗子都没有、深埋在地下的厢房,以及衣衫素净的谢征。 仔细打量,便可发觉他是赤足踩在地毯上,脚腕处枷锁严丝合缝,虽不限制行动,但用意可想而知。 傅偏楼心底狠狠一个哆嗦,简直匪夷所思。 他怎么会关着谢征 心中震惊,可梦中的他像是预料到了对面的反应,只轻轻一笑,说道“嗯,没意思。” 谢征一愣,神色微微困惑了一瞬,又听他道“所以,我送你走。” 其中不怀好意,连不清楚事态的傅偏楼也听出了不对。 “噌”地一声,长枪出手,没有片刻犹豫,直直刺穿了青年的心口。 血花飞溅,眼瞳骤缩。 “你不要”谢征蹙起眉,眼神迷离,脸上没有多少痛苦,似乎在抵抗着什么。他像是想要说话,可无论如何提不起力气,唇边逐渐溢出血迹,被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拭去。 “嘘,不疼的。我让老贝壳给了你一个好梦。” 傅偏楼听到自己这样呢喃,他抽回长枪,随手扔到一边,扶住谢征倒下的身躯,轻轻放在床上。 “谢征,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那张脸慢慢失去血色,苍白若纸,紧紧盯着前方的眼眸逐渐涣散。 他想说什么 不要不要杀他不要什么 头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傅偏楼呆呆地看着。 心口痛到麻木,不舍、哀恸、后悔种种情绪混杂为一团,除此之外,竟还浮现出某种解脱和释然。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恍如一尊雕塑。直到人声息全无,伸手触碰到平静得恍如沉睡的脸,比他一贯寒凉的手还要冰冷,也依旧在看。 肩头,有什么跳了跳,老贝壳的声音遥遥传来“小主人,这真的好吗” 剩下的话,傅偏楼已听不真切了,从摸到满手冷意开始,他的思绪就被一个念头尽数占据。 他亲手杀了谢征 这不可能 心神巨震,他一下子从浅眠中惊醒,呼吸急促,血色尽褪,盯着弟子舍的屋顶望了许久,才意识到,那是个梦。 还好还好只是梦 死里逃生一般地庆幸着,傅偏楼颤抖着手,捞过床上锦被紧紧抱在怀里。 梦中被一枪穿心的分明是谢征,他却觉得那一枪伤的是自己,胸中涌现的酸涩与痛楚,简直无法忘怀。 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想到魔先前引诱他的话,傅偏楼一凛,若他听从它,强留下谢征,囚禁对方 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别做这种傻事 正迷茫间,门边传来一道响动。有人走来身旁,掰过他的肩,轻轻叹息。 傅偏楼瑟缩了下,睁开眼,看到了谢征。 活生生的,没有苍白的死灰色,也没有染上血迹。这令他长舒口气。 酒还未醒,他晕乎乎的,不太能反应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地寻求着令他安心的气息。 直到头顶传来一个奶呼呼的声音,稍稍惊醒了他,抬起头,一只没嘴的小黄鸡蹦蹦跳跳,竟是沉眠中的011 不算活泛的脑袋转了两道,傅偏楼悟了原来还在做梦 既然是梦,他便放肆了些,捉过谢征的手贴在面上,亲昵地蹭了蹭,确认那份温度。想到刚刚糟糕的梦,
78. 混乱 为何不说?(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