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一颤,不无讶异的看着她,久久无语。 妹妹这个选择,尽量保全了能保全的人,却唯独无法保全她自己。 长叹一声。 他伸臂抱住了邬翠翠,又说了一遍:“糊涂啊!” …… 又是一日苦守结束,日暮时分,攻城的叛军疲惫退去。 李峤也接近精疲力尽了。 又不是铁打的人,又一直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他怎么可能不累? 可是身为主将,本就是要对所有将士负责的啊。 他靠在城楼的墙壁上默默喘息,思索着以当前城中的人手和粮草还能坚守几日,城中还有气力的妇人们则卷着衣袖,默不作声的上前来将堆积成山的尸体拖走。 另有人从城中汲了水来,冲刷地上大片的血迹和碎肉。 适值夏日,天气炎热,尸体长久的堆在一处,很快便会腐烂,一个不好,就要引发疫病,而血液溅到地上,更会因炎热而招引蚊虫,甚至会因为过度的粘稠导致士卒滑跌…… 起初这些事情还都是士卒们去做,一日日死伤的人多了,城中妇人便默不作声的接过了这部分工作。 副将递了一碗热粥过来,李峤接过来喝了一口,干涩的喉咙有些艰难的动了一下,三两口迅速喝完,正准备去巡视城中各处伤损情况,动作却忽的顿住了。 他耳朵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 “你有没有听见……” 副将面露不解。 李峤却猝然转过身去,目光湛湛:“有马蹄声!” 副将随之转身去看,却见西方夕阳彻底落下,暮色上涌,远处不得辨物,极目远眺,仍旧一无所获。 李峤却无心为他解答,手扶城墙,有些兴奋的喃喃自语:“会是谁呢?不会是叛军,他们不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又道:“难道是我先前留的后手?也不对,他们要是能来,早就来了……”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思量一会儿,忽的福至心灵:“难道是兄长来了?!” 副将看着远处黑沉沉的那片暮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将军……” 李峤却道:“击鼓,传令全军警戒!放火烧掉城北那座酒楼,就是最高的那一家!” 副将茫然道:“我怎么不明白您想干什么呢……” 李峤轻哼一声,一扫先前的黯然之色,神采飞扬道:“要是你能知道,那还能一把年纪来给我做副将吗?!” 他猛一挥手,不容拒绝道:“照做便是了!” …… 李世民率领麾下一干精骑,宛若一把尖刀,沿着先前敲定好的破军方向直冲而去。 空间里皇帝们又开始嗑瓜子儿了。 “行不行啊,你都没跟李峤通个风,你确定他能知道你想从哪儿突破吗?” 李世民朗声而笑,云淡风轻道:“你们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吗?!” 骑兵前行数十里,能望见顺州城之后,便见城中某一处烈火熊熊,直冲霄汉。 刘彻饶是鼻青脸肿,也忍不住探头去看:“好像……不是你选中的方向啊?怎么,英雄跟英雄之间的感应歪了?” 李世民却摇头道:“不用管,那不是烧给我看的。” 刘彻给惊了一下:“啊?!” 那是给谁看的? 总不能是叛军吧?! …… “当然不是给叛军看的了。” 李峤取了一张帕子,仔细擦拭自己的佩刀,也没等副将再行猜测,便给出了答案:“是给魏王一方看的。” “更精准一点的话,是给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