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常人谁能猜到这种无能之辈在想什么呢。” 嬴政在一边儿默默点头,以示附和。 刘彻:“……” 刘彻:真的好过分啊你们! 用人的时候都眼巴巴的看着我,用完了又都是这副嘴脸—— 男人都这么可恶的吗?! …… 陪都一夜大火,死伤者逾万,被烧掉亦或者坍塌的民房更是不计其数。 邬翠翠只是听人回禀,都觉心惊胆战,再听闻有不少流离失所的灾民逃难至城外,更是忧心忡忡。 王侍郎一夜未眠,四处奔走,形容狼狈,嗓子也已经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侍女送了温水膳食过来,邬翠翠劝他用些,又问侍女:“外边收留的那些官宦及其家眷处,可都送了饮食过去?” 侍女应声:“都已经安排妥当。” 又迟疑着问:“听说在陪都城门口也已经聚集了不少灾民呢,要不要也送一些过去?” 这一回,邬翠翠却摇头道:“不必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去吧。” 王侍郎忙碌一夜,早就饥肠辘辘,却也顾不得礼仪,端着饭碗大口的往嘴里填,闻言倒是多问了一句:“李夫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吝啬粮食的人呢。” 邬翠翠正色道:“到庄园外来的人少,城外的人多,这是其一。我没有能力负担起所有灾民的饮食,更无力组织人手对其进行筛查,反而会因此引起混乱,得不偿失,这是其二。我身为命妇,没有代替朝廷镇抚陪都的名义,这是其三。正是盛夏,城外不缺野菜果蔬,且火灾来的迅猛,结束的也快,这是其四。” 她笑的有些自嘲:“我这个人,平生大多数时候都是蠢的,但偶尔……也会有灵光一些的时候吧。” 王侍郎因这一席话而格外高看她一眼,摇头道:“李夫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又咽了一口饭下肚,这才道:“我意欲请幸存官员联名上疏,彻查昨夜之事,赈济救灾,修缮民宅,如今李将军远征,夫人是否愿意在奏疏上署名?” 邬翠翠讶然道:“侍郎难道不知道,昨晚之事同天家脱不了干系吗?” 王侍郎面露苦涩:“知道又能如何?总要有人出面收拾残局的。天家再不好,只要存在一日,这天下总归也算是有一处可以归心,否则四方军阀割据,各自为战,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死于乱世之中了。” 邬翠翠听得哑然,又劝道:“天子把侍郎当成太上皇的羽翼,昨夜便遣人追杀,此番送上门去,只怕……” 王侍郎又一次道:“总要有人去做这些事情的。” 说完,起身向她行了一礼:“请借笔墨一用。” 邬翠翠不由得心生敬佩。 要知道,天家那对父子,现在已经接近于疯魔了啊! 据她留在城中的眼线回禀,昨晚也有金吾卫往邬家和李家去,错非她先一步带了人到城外庄园来,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再则,先前京师陷落,不知多少朝廷官员没能逃离,吏部尚书年老,也因此失了踪迹,想来多半也已经遇害。 王侍郎作为吏部左侍郎,错非是因为前不久才迁往吏部,只怕就要被点为尚书了,此时即便官居侍郎,头顶尚书的职位却也空缺着,再过些时候,亦或者朝廷得以重返帝都,只怕马上便能官居六部之首。 可即便如此,居然也肯置身险地,只为上一封奏疏,甚至不惜为此有去无回…… 邬翠翠被触动了。 王侍郎本是进士出身,草拟一封奏疏自然是手到拈来,到外边去找流落此地的同僚亦或者命妇们属了名姓,最后才来寻邬翠翠:“还是要叫李夫人见到同行者甚众,才能让您安心吧。” 邬翠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