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吻了他? 平日里看,殿下气质淡雅,而如此距离仔细看,又觉得五官秾丽且柔和,鼻梁挺而直,上唇微翘,下唇形状趋于饱满,不厚也不薄,好看到完全挑不出毛病。 可惜水下太冷了,冷到浑身都失去知觉,连触感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很大胆的念头——如果这样拿走殿下的情根,真的能够得到他长长的庇佑,是不是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只一个闪念,她摇头:阿微啊阿微,盗人情根已是缺德至极,还真想据为己用,那死后真得下十八层地狱的。 自我批判声才落下,还是忍不住反驳:盗都盗了,就这几日若还规规矩矩的,未免浪费……若是亲一亲,就能哄他心软,于我而言也不算亏吧? 司照本就未睡,感觉到她的呼吸临近时,倏地睁开眼。 她慌忙坐直。 司照看她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知她又在耍心思了,提醒道:“柳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打其他主意,我虽答应你救人,但也不能罔顾法纪,去保……” 眼看他又肃起神色,她不觉抢声:“我,只是想亲殿下而已。” 空气中静得落针可闻。 柳扶微心里暗叹一声糟糕,怎么能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呢? 但话既出口,她只能继续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样子:“本来就是啊,和殿下亲吻的感觉甚好,我看到殿下就情难自禁,有、有何不妥?” “……” 车内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这娇艳的面孔煞是明媚,不经意扫过他的心尖。 司照凝视着她的视线成功被她盯偏了:“我,未追究你夺我情根,但并没有说过,你可以……” 柳扶微说完就后悔了,但她死鸭子嘴硬,抿唇辩道:“殿下放心,正所谓论迹不论心,我无非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司照看着她的唇,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滚动。 柳扶微觉得自己明明已经自觉移开了,可与太孙殿下的距离又好像在变近,没来得及侧过头去,恰好此时马车一阵骤刹,两人脑袋生生磕了一响。 “……” 柳扶微人都给滚到座下去了,不觉捂头掀帘:“……怎么驾车的?” 车夫是席芳的人,一听教主训斥,吓得脸都白了:“教、教主,坊市已开,需得慢行……” 原来竟已到了永安坊。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家中有没有人察觉到她已离府,回过头:“我得先回去了,殿下,你之后一定要记得找我啊。” 交代完这句,她急急跃下马车,一溜烟跑了。 柳扶微整个人一团乱麻,尤记得自己是翻墙出来的,无论如何也得先翻回去——偏偏前一夜行事几乎要将她掏空了,轻功是使不动,攀回去还差个垫脚的。 “回自己家,不走正门?” 柳扶微回头,见是司照,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要是你家人已然发现了,打算如何圆谎?” “……梦游?” “……” 他似是无奈一叹,下一刻,轻握她的腰越过墙。 好在这会儿竹苑没人。 她心下惴惴。 堂堂太孙殿下第一次进她家,居然用翻墙的。 人已落地,可他的掌心仍搭在自己腰间,再一抬头,看他左顾右盼,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柳扶微心道:总不会是要我请他进去做客吧…… “殿下可还有……事?” “柳小姐这是下逐客令?” “当、当然不是,只是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