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临安垂着手,既未阻止他,也未迎合,“思虑出什么结果?”
“没有结果,”傅玉璋走近一步,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凑着鼻尖,“所以,祭庙之后,孤便出宫来问,她是否忘了。”
这日是初四,傅玉璋身为储君,当至太庙祭拜。
难怪,他的身上有萦绕不去的檀木香。
终于,时临安侧首一笑,她的双手攀至傅玉璋的脖后。她两脚踮起,将自个送入傅玉璋的怀中。
“没忘,”她在傅玉璋耳畔道,“殿下也当,莫失莫忘。”
傅玉璋收紧双臂,将她抱了满怀。
时间在这一瞬走得慢。窗格泄入的冬阳斜过一寸,有情人却已觉经年。
过了好一会,傅玉璋才松开,他拉下时临安的右手。方才,他牵过手时,便触到时临安腕间的串珠。
他摩挲串珠,说道,“这珠子是我母后留下的。”
时临安随他一道,将视线落于腕间的串珠,“那日,殿下为何留给我?”她问道。
她还记得,那夜的傅玉璋夜探她的房间,在床旁坐了许久。他既未叫醒她,也未说甚,只清清淡淡落下一串珠,正如他们之间的绝多数时候。
“你醒着?”傅玉璋听出时临安话中的意思,问道。
时临安摇了摇头,“不敢醒。”
傅玉璋叹了一口气,抵住她的额头,“当时想着,前路未明,不好将你再带入险境,”他道,“可我不甘心,总想留个念想,好叫一场心动不是虚影。”
此时此刻,时临安沉于情丨爱,未意识到傅玉璋话中的“再带入险境”真正的涵义。她只以为,是先前的落水吓到傅玉璋,叫他不敢表明心意。
然而,总有云消雾散,真相明了的一天。
那时的时临安将珠串交还傅玉璋,只道“可惜一场心动,殿下却认错人”。
可不论怎样,此时的时临安,欢喜是真的,心动是真的,一场风花雪月里相守的心意,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