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不是说,这人如松如月,最是皎皎,为何会夜探深闺?
傅玉璋的身上萦绕着秘密,时临安猜不透,看不明。
傅玉璋坐在时临安的床前,看眼前的一张苍白的面容。
他知道,他不该来的,更不该在此时,以这种方式前来。若叫人发现了,时临安的名声算是完了。
因而,他只带了点杠,连市光都不曾知晓。
市光说,她好了许多,能饮下水,亦可喝一碗薄粥,伤口已在愈合,即便是蛊毒,月琅达也答应解开。
不仅是她身上的伤,西南边境的局势,东宫面临的困境都在一步一步好转。但他不觉心安,他总要看一眼她,眼见为实。
傅玉璋呆的时间不长,他也没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他真的只是坐了坐。
最后,他似乎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什么,放在时临安的枕边。随后,便轻声走了出去,一如他来时那样。
待一切重归寂寂,时临安睁开眼。
她拿过傅玉璋放在枕边的物事,是一串念珠。
只见凤眼菩提作弟子珠,绿甸子与蜜蜡作隔珠,佛头处是一课大而圆的天珠,另有南红珠子、银饰结成穗子,垂落下来。
时临安拾起锻成铃杵样的银饰,那上头刻有藏文。不过,时临安不识藏文,并读不懂写了甚。
她将念珠盘在腕间,再往外头瞧,月亮已升的高,越过了窗户的最高处,再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