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的,所以她知道。
郁礼震惊之余不忘看向雷鸣,可原本还在闭眼沉睡的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他很虚弱,眼神迷离着。
“你醒了?!”郁礼起身叫来医生,医生很快赶来,仔细检查一番表示他没什么大事,很快就能出院。
“你没事就好,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买。”医生走后,郁礼很自觉的起身问他。
失声也是并发症的一种,雷鸣尝试几次都说不出话后,也就放弃了,摇摇头。
“那,那你好好休息。你别担心,酒店那边住户都按时退房了,也没有续租的,你爸也没回来,我就自作主张暂时把店关了。”
雷鸣点头,想说谢谢可又发觉他说不出,只能对口型。
郁礼摆摆手,“不客气,相逢即是有缘,帮你也是我有一颗该死的良心。”
雷鸣:“…….”
他默了默,而后想起什么,“你为什么不走?”
郁礼好半天才读懂他的话,笑了笑,露出左上方一颗小虎牙:“没拿到我押金,我是不会走的。”
原来她也是要走的,只是没拿到她的钱。
不知为何,雷鸣心里隐隐产生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就像雨后刚结出的梅果,咬一口,那股伴随着泪花的涩意翻涌而至,他心里狠狠的皱了下。
可下一秒,雷鸣来不及思考这种话奇怪的情绪,而是电光火石间想起那晚他和父亲打起来的真正原因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小金库,想要拿全部的钱去赌。
自从高二假期那年他拿走自己全部的治病前后,雷鸣后再也不奢望多活到大学,于是他那个暑假便申请了退学。一心照顾店里,想着攒点钱等自己临死前去看一次母亲的故乡—长白山。
他想在那里结束自己的生命,魂归故里,慰藉母亲。
可那晚他不知为何却找到了,恶狠狠的要带走全部的钱,可那里不仅有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还有郁礼给自己的押金。
连票崭新的二百块钱。
他还要还的,失了那些去长白山的钱他可以忍受,但万万不能将人家的钱一并失了。
他没办法交代。
就这样,最后他被打成这样,又犯了病。
只记得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记得那两张红票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
而现在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