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的。”说罢,她叹口气,像是对雷鸣充斥着同情又像是对此事抱有遗憾遗憾,继续说:“他没妈,他妈生下他就死了。他一出生家道中落,那个赌鬼爸和泼辣的奶奶一直都说他是克星,听说这孩子从小就是被打起来的,打的最狠的一次把他腿胳膊都打断了,可怜的很。而且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后来他又得了脑癌,本来能治的,结果他那个不争气的爸把他攒下来治病钱都拿去赌了,没钱治病,直到检查出晚期后打那开始这孩子也就算废了,你说遭不遭心。”
郁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间就像被粘住了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女生连连叹气,却不知自己早就红了眼眶。
晚期脑癌。
郁礼窝在病床前查百科,发现他癫痫抽搐和呕吐都是这个癌症到后期的并发症,而且会随着时间相应严重的症状会越来越多,直到痛苦致死。
怪不得,那天他会抱着头蹲在地上,原来也是并发症的一种,剧烈头疼,呼吸困难。
郁礼关掉手机,望着病床上虚弱无力的少年,虽然这次侥幸脱离危险,可他下一次再次病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郁礼自从母亲离开后,她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她开始想尽办法的吸引别人的注意,不管用什么卑劣的方法,想要用源源不断的关切和虚假的欢笑来满足自己的空虚。父亲也确实宠爱,无尽的弥补她再也没让她体会到亲人的去世。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外界的一切不美好的事物似乎都离她很远。可当自己真正第一次出来见证到世界的各面,她才意识到,比自己自诩觉得还要痛苦的人生,大有人在。
郁礼意识到自己错的又多么彻底,她抱着头,背对着清晨第一缕曙光,不停反思。
医生是个温柔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看到女孩抱着头,还以为睡着了,便轻轻的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下雷鸣的状况。
郁礼被轻微的声响惊起,见是医生,她连忙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询问:“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女孩声音温温软软的,就算如此,医生还是点点头,拍了下她的手。
“你是病人家属吗?和我出来一下。”
走廊外,医护人员和病患多了起来,不免有些嘈杂。医生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交代了他现在最差的情况。最后,她透过窗户,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下意识皱眉:“患者在送过来抢救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右手紧紧攥着,好像是攥着类似于纸张的东西,我们想拿出来,可他潜意识里一直在保护,试了好多办法但实在拿不出来,你是家属,或许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可以试试。”
“好,谢谢医生。”
—
下午两点,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手段。
郁礼不敢把窗户开太大,只划到了中间位置,闷了一中午总算是凉快了点。
她回到病床前,吃掉了早上从医院外小吃铺买来的最后一个牛肉包子,雷鸣已经睡了三天,就算醒来也吃不了这么香喷喷的包子,郁礼本来还有点犹豫,想到这里,她毅然决然的丢进嘴里。
擦完手,她再次探到雷鸣的左手上,这几天已经试了好几次了,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郁礼实在弄不开,便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咯噔—
是关节活动的声音。
郁礼顿了顿,转而看向他的手,很神奇的舒展开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幅度。
“蜡烛,不点不亮!”
可郁礼还没来得及高兴,弯上去的嘴角很快僵住,她慢慢拿出雷鸣手中的东西,双手微抖的举到自己面前。
虽然表面有些污痕,确实让人能一眼辨认出来。
两百块,还算崭新的两百块。
郁礼看了两眼,很快便认出这钱是那晚自己给他的押金。
因为这是从她压岁钱出的,她的压岁钱家里都会给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