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心疼到无法形容。

她怎么耶想不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将儿子打成这样。

“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雷鸣。”

他双手垂着，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双眼似是空洞，表情不悲不喜。

“对不起，我当时应该报警的，真的对不起。”

郁礼慌乱擦拭着眼泪，却只会越擦越多，她也觉得自己怪没用的，好像一遇到什么事就只会哭。

听到她哭的声音，雷鸣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手指动了动，想要抬起来，试了几次都无能为力，只有干裂的嘴唇能动，声音微弱嘶哑：“没事，不怪你。”

郁礼吸吸鼻子，“你能站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雷鸣看起来很瘦，身上每几两肉，可耐不住骨架子大，是郁礼没想到的沉。

目测180几的少年力量全部压在瘦弱的郁礼身上，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把他拉到椅子上后，郁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

雷鸣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垂着头，郁礼就这样陪着他，顺便扫视一圈屋内，大门被一把厚重的锁围起来，可能是当时情况比较慌乱，锁头只是缠绕了两圈而后打了个结，而本不结实的玻璃门上赫然出现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破洞，似乎是被人踹开的，上面带沾染上几道血迹，郁礼心里一惊，连忙低头看他双腿，好在安然无恙，不是他的血。

屋子里更不要说了，和那日看见的场景别无二般，精心收拾过的屋子没到两天又被那个疯子弄成这样，郁礼忍不住嘀咕：“真是个疯子。”

此话一出口，郁礼赶紧闭上嘴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雷鸣，那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她这么说也不太好。

可雷鸣竟然冷笑一声，抬起头，看着郁礼那张白净的小脸，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绪，他一边抑制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一边一遍一遍不停重复着她刚刚说的话。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是个疯子。”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