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门别出来!”
“那你怎么办?”
雷鸣苦笑了下,活动下拳头,“放心吧,吃不了亏的。”
“可是你能行吗?”
“别废话了,不然连你也一起揍。”
门口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自顾自的咯咯笑了起来,刚刚还处于暴怒能吃人的状态,眼下却是开心大笑起来,喜怒无常,像个疯子。
他捡起地上碎了一半的瓶口,锋利的棱角在灯光下还泛着寒光。
郁礼咽了下口水,心想这真是个疯子,自己儿子下一秒可能都会能痛下杀手。
“看见没,男人打女人算什么能耐?信叔叔的话,别跟这臭小子,以后会克死你的。”
他句句不离克这个字,让郁礼实在喜欢不起来,作为一个坚定唯物主义者,在经过内心一番挣扎后,悄咪咪的说了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笑的捂住肚子,郁礼郁闷,自我感觉这句话也没什么错的。
雷鸣咬下牙,心里和胃里都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忍住浑身的不适,他看准男人大笑的功夫,上去踢掉了酒瓶,而后死死的抱住他往门口推。
“你个死小子,敢打你老子了?”男人不停摔着身上的少年,一拳一拳击在他的后背上,每一拳都下了死手,可他忍住每一拳,还不忘转身看站在楼梯上的郁礼。
“快走啊!”
郁礼睡到半夜,控制不住的做起了噩梦。
梦中,她和雷鸣被自称他父亲的怪兽追赶。
雷鸣将她藏在角落里,自己则挺身而出引诱他,结果,被一下拧断脖子,在那怪兽即将找到自己时,郁礼醒了。
看眼时钟,下半夜两点。
在郁礼钻进被里想要拿手机报警时,没信号让她瞬间大哭,她害怕,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耳边还不停传来辱骂,殴打还有关门锁门交织在一起的声响。
郁礼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被噩梦惊醒后,黑暗的房间里直有渗进来的月光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她嗓子又干又疼,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而后翻身下床。
包里最后一瓶水被她几下就喝光了,可那种感觉强烈的口渴并没有好转,她想到楼下接水,可当手按在门把手上时,却莫名的退缩。
要不要下去?万一看到的还是傍晚时那样的场景怎么办呢?亦或者是雷鸣倒地不起的样子?
郁礼脑袋乱成一团,手指捏紧了瓶身,塑料瓶发出刺耳的声响,堪堪让她回过神。
良久,郁礼垂下双手,额头又出了一层的汗。
想起这两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差点被黑车骗了,是雷鸣好心拉住自己,那晚他熬的姜汤,现在都觉得暖暖的,在自称他父亲的人耍浑面前,他也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两次。
虽然和他称不上为朋友,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帮助她到这里,也算是足够。
她不能这么没良心的。
郁礼踩着木质地板小心翼翼来到楼梯拐角,前台依旧亮着灯光,地上的碎片也未曾清理,只是更加细碎的散落在地上,像天上闪烁的星光。
“雷鸣?你在吗?”郁礼捏着裙角,微微躬下身,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人回答。
郁礼等了许久,见没人回答,她只好咬住下唇,慢慢的走下楼。
绕过地上的碎片,郁礼身影出现在灯下时,便看到雷鸣瘫软在门口,瞳色漆黑却无神,靠着玻璃门坐着,而他的身后便是一片漆黑。
就像即将跌落深渊。
郁礼小心翼翼的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从额角和鼻子里流出来的血道,红色的血已经发暗,干在皮肤上。
而他的脸上几乎都是伤痕,两只眼睛泛着青紫色,都淤了血。
身上就不用看也都知道都是伤痕。
那一瞬,郁礼忍不住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