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写的。 临渊垂下羽睫:“公主可还想学?” 李羡鱼想了想,仍旧是点头。 毕竟披香殿里长日无聊,即便是不学,也没多少有趣的事可做。 便当做是与临渊玩藏猫了。 李羡鱼弯眉:“那便这样吧,你当猫,我来捉你。以一刻钟为准,赢的人可以问输家一桩事,抑或是拿一样东西走。输家不许抵赖。” 她说着,又伸手指了指跟前的长案:“不过我们要先将身旁数十步里的东西都挪开,再用红色的棉线圈起来,以防待会藏猫的时候撞到什么。” 临渊应声,替她将长案挪开。 李羡鱼也帮着他,将一些放在地上的小物件挪走。 两人很快便清理出一块干净地界来,还在边缘处悬好了红线,以防蒙眼的时候,误走出去。 “这样便好了么?”临渊问。 “等等,还有一样东西。”李羡鱼说着,便小跑到搬走的镜台前,又从妆奁里找出一枚金铃铛来,拿红线左右穿过,在手里轻晃了晃。 清脆的铃声里,她道:“这是藏猫用的铃铛,要系在腕上。” 临渊‘嗯’了声,伸手向她展开掌心。 李羡鱼却没能明白过他的意思。 她未将铃铛放进他的掌心里,只是往上轻卷起他的衣袖,将红线往他腕间系去。 临渊身形微顿,本能地想要收手。 “你不用往后躲的。”李羡鱼轻压住他武袍的袖口,像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殷红的唇瓣微抬,轻声保证:“我不会碰到你的。” 临渊唯有硬生生地制住动作,微侧过脸去。 他低声:“那你快些。” 李羡鱼轻轻应了。 好在少女的手指纤细灵巧,玉蝴蝶般在他的腕间轻盈翻转两下,很快便将红线系好。 并不算煎熬。 临渊垂首,那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清脆一响,令他微有些不适应。 李羡鱼却已将丝帕叠好,系在自己的脑后,蒙住双眼。 她道:“我数十下,十下后,我来捉你,你只能在红线的范围内躲我。” 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又补充道:“头顶上的地方不算,你不能躲到梁上去。” 临渊道了声好,往后撤开十步。 李羡鱼也开始倒数:“十,九,八……” 她很快数完,估摸着,往最后看见临渊的地方迈开一步。 她并不是第一次玩藏猫,蒙上眼后,略微提裙小跑几步,倒也不至于摔倒。 临渊便也没有上前,只是立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等她。 若她走到近前,便侧身避开。 他的身法素来极好,躲十数人的围攻亦不在话下,更勿论是一蒙着双眼的纤柔少女。 李羡鱼试了十几次,发觉怎样都捉不到他。 有时候明明觉得金铃声近在耳畔了,可是等她略走近些,便又会倏然变得很远。 估摸着,一刻钟的时辰就要过去,李羡鱼有些着急,步履也快了些。 冷不防地,她一脚踏上自己的裙裾,身子一个不稳,往前倾去。 李羡鱼惊呼出声,伸手本能地想扶住身旁的物件。 可方才玩藏猫的时候,方圆数十步被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连朵绢花都没能留下。 她扶了个空,身子更快地往地上倒去。 立在她三步外的少年皱眉,立时展开身形,在她倒在地面上之前赶至她身前,伸手便想将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