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此同时,这间书屋又是他病时、赖以生存与逃避的唯一避难所。 是啊,她怎又忘记,周时予总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 她的每句话、话里每字,都被周时予谨慎微放心上、战战兢兢护心口,无论时隔多久再拿出来,字字都扔挂带着男人珍心血的滚烫灼人。 盛穗却突然望而却步,久久门前徘徊、迟迟不肯踏入。 她过来,是试试日记的密码,是否能打开书房里的保险柜。 她迫切的知道,梁栩柏所提到只关乎于她的那份遗嘱,她的爱人逢前、和世界告别时都要留给她的话,究竟是什。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周时予为她做出的巨大妥协,盛穗却开始迟疑,是否真的要瞒着对方、再去窥探他或许不愿分享的心事。 “……” 犹豫再三,盛穗还是缓慢踏出一步,手扶着崭新的木浆纤维墙纸进屋,目光看向贴墙书柜的最下一层。 她只是看看,并不是要现就打开保险柜—— 后半句来不及浮现脑海,当盛穗看清保险柜时,人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摇头轻笑,意外中又只觉得合情合。 无需她再尝试,保险柜早已经被周时予解锁打开。 也对,交还日记这的大事,来是梁栩柏的主意,但也一定要争得周时予的准许。 而以周时予走一步算百步的性格,怎会不到,她看到日记的遗嘱和提示内容后,将要做反应。 料到她必然会好奇前来、更算到她定然会纠结犹豫,贴心如周时予,向来对盛穗有求必应,甚至不用她开口提及。 她要什,他总会一时间捧来、以最体面的方式轻放她手心。 面对周全如此的爱人,盛穗也只能哭笑不得。 事已至此,她也再没什好纠结。 走到书柜面前蹲下,盛穗绷着呼吸抬手,拉开解锁的柜门,正以为又要放满价值连城物品的保险柜中、艰难翻找遗嘱,却看清其中内胆只有寥寥物件,再一次的意外愣神。 保险柜里的东西很少,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盛穗凑近,逐一的细细看过,确认只有四件。 一保护特质相框的结婚证、一存放透明塑封袋里的老旧平安袋、一聂鲁达的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以及盛穗此行所找寻的手写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