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咬在嘴里。

“实花不会背叛的。”她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五条悟则懒洋洋地反问，“她对陌生人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在意，不关注，甚至都不会去记住。

这种存在死了又怎么样呢？

硝子想到记忆里那张冷淡的脸，她被五条悟问住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会才回答了一句:“凭感觉。”

或许同样对生人具有相当的冷漠，实花自北海道回来后，硝子是能感觉到她态度和先前的区别的。

但这显然说服不了五条悟，于是硝子便换了个方式，“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个心，以她的固执程度，就算没有夏油杰，也依旧会走。”

“还是说……”她忽然回神，想到另外一个可能，“你觉得她会为了夏油脱离高专。”

五条悟就差把“正是如此”写在脸上了。

硝子感觉被噎了下。

“那她何必去北海道?！”她脱口而出，总是平静无波的语调都跟着有了起伏。

而也是同一瞬间，五条悟脸上的淡然消失了。

硝子不清楚实花去北海道的原因，她只觉得，要是真喜欢夏油杰到那种程度，实花早就走了。

但五条悟按道理是清楚的，光是看他现在这个表情，也不是什么忘记了的情况。

说不出的怪异感涌了上来，硝子心道:等等，该不会……

答案呼之欲出，而赶在硝子开口前，五条悟站了起来。

“去看看吧。”他道，硝子将话语咽了回去，顺势跟在他身后，她实在是不想看见百鬼夜行后死伤者成片的景象，因此替实花说了话还不够，在去结界的路上，硝子还顺便追问了一下关于高专工作人员百鬼夜行当天的安排。

“全体放假吗？”

“对，不过只是建议，并非强制。”

高专有部分人员属于无家可归的状态，硝子看了眼另外一条路上正在送别自己同事的女性工作者，“嗯。”

“一年级学生全体留校?”她继续问。

“那只是故意丢出去的幌子，当天我会把他们带去不会波及任何人的地方。”

硝子一蹙眉，但没有询问原因——只要五条悟能确保安全就行。

此时已入夜，通往高专底层的大升降梯井内黑漆漆一片，在降至最底层之时，几盏暖色的灯火于四周的立柱上亮起，勉强照出一条能看到的路，五条悟走在前方，没再说话，两人一同穿过空旷昏暗的隧道，很快，便来到了薨星宫前。

巨树撑天，群屋环绕，点点萤火于其间闪烁。

硝子没怎么来过这里，因此一开始没注意到异常，直至五条悟停下脚步，默不作声地望向那棵巨树根部时，硝子才意识到。

‘帐’呢?

零碎的残秽散发着淡淡的光，仔细寻找一下，便可以发现被摧毁的咒物残骸整散落在旁边的土地上，自侧面无声地表明，五条悟的结界，已经被解开不知道多久了。

……他亲自下的‘帐’，被解开了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这般高超的结界术技巧，放眼整个咒术界只有一个人选。

五条悟冷笑了一声——好家伙……那个家里蹲的老东西居然会挑在这日子出来给他添堵。

他有些恼火，于是抬起手做了个弹指的手势

要不对着薨星宫大门来发茈?

没必要，于是他又放下了，见旁边硝子脸色复杂，便耸了耸肩道:“小看她了。”

到底是小看谁了？

硝子没有六眼的视野，以为是实花自行脱离便点了下头，五条悟又道:“我去追。”

“应该……”他绷着脸，话音像是叹气，“来得及。”

寒冷的夜风自升降井内呼呼吹过，五条悟伸手将吹乱的发丝拨了回去，尔后双掌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