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好。”

记忆里的庵歌姬总是如此劝她，硝子也不是没尝试过戒烟，但总是，戒不掉。

作为极少数能对外输出反转术式的人，她被高专保护在内部，可所见的生死，不比任何一个术师少。

手术台上冰冷的尸体，有些甚至残缺得认不出原样，灰白的世界缺乏色彩，丰富的只有随天数而变质的血肉腥味，看惯了生死别离，好像什么都是一根烟能解决的事情。

她多少有些依赖成瘾。

硝子心里这么想着，叼着烟弯下腰，熟练地将私藏的香烟自储物柜中拉了出来——动作大了点，一颗明黄色的东西被带着蹦蹦跳跳地弹了出来，硝子垂眼一看，是一颗整蛊用的糖。

包装挺精致的，硝子想到了它的主人，几乎没怎么细想，重新站起身之际，就将这个糖果丢给了那边坐着一声不吭的同期。

五条悟抬起手接住了，似乎是有点不明白硝子的意思，不过他不会拒绝这种类型的甜食，因此拿到一瞬间就撕开包装往嘴里丢去——然后硝子就成功看见他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玩意，明明味道闻着甜腻腻的，结果进嘴里才发现从里到外都是满满的诈骗陷阱。

五条悟不爽地扯了下嘴，硝子平淡地说道:“实花的。”

话语简洁，五条悟捏着那点包装纸，语气有些稀奇:“她？”

“是，”见他这个反应，硝子的语气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有种早已看透的淡定，“她有时候会用到类似这样的东西。”

五条悟扬了扬眉，“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清醒，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还是没办法放心吧，我听说，”意识到他现在心情不太妙，硝子便干脆放弃试探，直奔主题，“实花不参与这次百鬼夜行?”

夏油杰闯入高专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当时的场景什么样，也听不少人复述过了，要不是不在场，硝子或许会当面吐槽。

一是同期的罪犯小哥心眼还是十年如一日的黑，二是明知道罪犯小哥故意激人，还忍不住着道的六眼着实有些不太对劲。

“是啊。”

果然，硝子内心咯噔一声，这家伙自己承认了。

她继续问道:“是商量过后的结果吗？”

“不是哦，只是我觉得那家伙太爱单独行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难收场，所以就拜托校长将她的名字从作战名单上除掉了，”五条悟一脸“我就是这么做了”的样子，理直气壮道，“如果你想劝我这样会影响战局的话……我个人有解决百鬼夜行的信心。”

“但是其他人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考虑到夏油的选地，百鬼夜行过后，必然会迎来短暂的诅咒活跃期，到时候你也打算自己解决掉这些吗？”硝子将烟夹在手指间，好歹是同期，她也算了解五条悟，这个问题问出口的一瞬间，她就在心里得出了对方的回复。

“不过只是忙一点罢了，”五条悟一脸的云淡风轻，“没关系的，我是最强的。”

这狗屁男人的自信心能不能别这么爆棚。

“你……”硝子有些不爽，以至于夹烟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将烟头碾灭了，不打算和五条悟再纠结战斗力缺失以及后续处理的问题，她将话题重新摆回了实花身上，“那她现在在哪里？”

“被困在了结界里，我特地用特殊咒物和束缚进行了加固，”五条悟又是一口承认，“效果大概……能够刚好维持到百鬼夜行结果。”

硝子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以实花的性格，不同意的事情，怎么样她都不可能乖乖待着，五条悟这么做算是保险，但是——“你该不会连她的想法都没问清楚就这么做了吧。”

五条悟抬起头，下一句就是:“不行吗？”

如果当事人是自己，恐怕这会已经被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气岔气了。硝子重新抽了支烟，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