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来做什么。” 时琉细致打量她:“听师兄说你受伤不轻,我过来看看。” “我哪有受伤不轻,只是一点小伤,”时璃柳眉半皱,声音虚低了些,“只是一路劳顿,没时间调息,拖得重了几分而已。” 时琉眸子透起不解,但神色依旧淡淡的:“受伤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么。” “嗯?” “不然,你为何在我面前还要故意装作无事?” “我什么时候故意——” 时琉抬手,一指后面拉开了半副被衾的榻上:“我进来前,你明明是在榻上安寝的。” “……”时璃梗住。 她自小不会说谎,也不必说谎,哪想难得试一次,便被拆穿得如此彻底。 而且偏还是在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封十六身上。 时璃扭开脸,清丽面庞更冷若冰霜,不过大约是由着气,脸颊也跟着红了些,倒显出几分平日不见的憨态。 时琉想了半晌,大约终于想通什么:“我也受伤了。” “?” 时璃怀疑地瞥过来一点余光。 大约觉着不够仔细,干脆也转回脸,认真打量了一会儿。 然后时璃脸更板起来:“我不需要你说谎安抚。” “我不像你,这都要说谎。”时琉轻飘飘的。 “?”时璃恼得脸颊更红,“你气息充盈,灵力境界分明又有精益,哪有半点受伤模样?” “时家调养得好,”时琉淡定答,“所以你也养养,几日便好了,没什么丢人的。” “……” 时璃将信将疑地看她。 时琉确认时璃无事,也放心了,没再打算打扰她休息,刚提起一句开头准备告辞,她便忽然察觉什么,回头—— 一道浑厚气息正踏入楼内。 只须臾后,那人便现身房中。 能在时家这般无所顾忌的,除了某魔,自然便是眼前这位时家的当家人了—— 甫一望见时鼎天,时琉面上温吞与柔和便悉数褪尽。 “父亲?”时璃讶异,“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时琉没等时鼎天开口,她转过身,冷淡对向时璃:“你既无恙,我便先回去了。” 时璃意外得回不过神,且只觉着房内气氛诡异,她不解地点了点头。 只是时琉一步尚未踏出,时鼎天便缓声开了口:“急着走干什么?” “……” 时琉一顿。 时璃更意外,看看父亲,又看看时琉。 她略作犹豫:“父亲,这位是我师妹封十六,您应当见过了?她,嗯,性子比较孤僻,不拘泥小节,在玄门便是如此。” “你知道她是谁吗,还替她说起话来了?”时鼎天微扬起眉。 时璃一怔,不解地望向他。 屋内将离的少女停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断相思的剑鞘,搭在剑格上的拇指指尖跟着扣紧,微微泛白。 数息过后,她松了手,仍旧淡漠而目不斜视:“时家主若是没有旁事,我便先行告退了。” “自然有。” “?”时琉最后一丝耐性将尽,她微拧眉,转向时鼎天。 时鼎天抬手,一指时璃:“你不是要神脉剑吗?时璃将来必是时家的下任家主,神脉剑也是她的,你若想要,问她同不同意好了!” “——” 空气中像有无形的灵力如弦绷紧。 时琉和时璃同是一僵。 而后时琉皱眉睖向时鼎天,而时璃则冷目望时琉:“你要我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