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时琉在屋内修炼,听得袁回在门外唤她,便立刻出了屋,却是把门外还要再叩的袁回吓了一跳:“师姐你,突破到化境了?” “尚有一线。” “那你怎么突然就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了?” “对造化之力略有领悟,虽境界未至,但短距离的瞬移腾挪已经可以做到,”时琉随口说完,也没顾得再给袁回缓冲情绪的时间,“你刚刚说,师兄他们到哪儿了?” 袁回想起正事:“他们已经进紫江阁了。” “好。你随我同去吧。” “遵命!” 出了屋门,在时家地盘内不再行遁空之术便是客人礼节,时琉也不贪这片刻,领着袁回穿过几道庭院游廊后,终于见到了晏秋白一行人。 “师兄。” “晏师兄!” 时琉与袁回停得一前一后,向玄门弟子中为首的晏秋白提剑行礼。 望着迎面停身的少女,晏秋白从入了时家便有些摇曳的眼神慢慢安寂下来,沉淀成如秋湖般静谧的淡淡笑意。 “这几日还好吗?” 从未听过晏秋白对什么人不加称呼,时琉有些意外地直身:“嗯,我没什么……我们这边有惊无险,师兄呢?” “路遇一些颇棘手的埋伏,几位师弟受了些伤。”晏秋白说着,示意袁回,“你带师弟们各自回房休息吧,这几日行路,他们也累坏了。” “遵命,师兄。” 袁回乖乖行了剑礼,示意晏秋白身后的弟子跟自己调头进了后面的院内。 晏秋白收回目光:“袁回性子似乎沉稳了许多。” 想起玉碑山始末,时琉有些避讳,几句带过,她转问起晏秋白一行人路上遭遇的埋伏情况。 听到时璃中间受了不轻的伤,时琉面色微凝:“她被时家人接回主阁了?” “对,在山下便接走了,”晏秋白轻叹,“这次是我失责,对时璃师妹照顾不周,竟让她受此一剑。” “……” 时琉忽有些走神。 她想起玉碑山那日,她耗尽灵力受创无数,重伤濒危,可醒来之后身上虽还有伤,但内伤业已好了大半,后面更是没两日便活蹦乱跳的了。 现在才想起来,应当是酆业所为。 她都没跟他道一句谢。 “——师妹?” 晏秋白的声音将时琉一下子拉回。 她忙抬眸,对上了晏秋白有些无奈的眼神:“师兄刚刚喊我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担心时璃吗?” “没有。只是时璃毕竟是假扮我,也算替我受伤,”时琉犹豫,“我想,我还是去看望一下她吧。” “也好,我陪你同去?” 时琉微蹙眉心,摇了摇头:“师兄路途艰险,一定身心俱疲,还是回房休息吧。我找时家弟子为我带路就好。” 晏秋白眼神无奈,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抬手轻摸了摸时琉头顶:“好,师兄听你的。” “……” 时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便相躲。 她站在原地,等晏秋白也离开,这才转身向紫江阁外走去。 时璃的住处同时鼎天等几位时家核心掌权人一同,住在这座皇宫似的时家阁群的最西侧。 即便寻人带路,时琉也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时璃独住的那座小院外。 差人进去递了信,时琉等了片刻,便有时家的杂役弟子来领她入院,直上到小阁楼的二楼。 主屋的里屋卧房内,几日不见的时璃坐在桌旁椅子里,偏腰板挺得笔直,脸色苍白却还绷扬着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