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和沈小瑜兴奋地走到赵鹤鸣身边,看着他收了邮件,打开了一个文档。 文档被分成了三段,每段开头都标注了日期,用括号标明为网络组所注。 第一段:6月19日。 “捍卫者:在吗? 守护者:在。 捍卫者:约的这个时间是不是晚了点? 守护者:没事。 捍卫者:看过我给你传的文档了吗? 守护者:你让我周日拿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 捍卫者:下周一晚上,孙年军要组局吃饭,4号会在,这事你肯定知道。那个给你的东西是给4号的,你找机会把那瓶药水倒进4号喝的汤里。 守护者:你去吗?周一晚上。 捍卫者: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记住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猜也不打听对方是谁。 守护者:你不怕我就是4号? 捍卫者:直觉不是。 守护者:为什么? 捍卫者:因为我们是两头气味相投的狼。” 第二段:6月22日 “守护者:我要一个解释! 守护者:在吗? 守护者:为什么不说话! 守护者:我完成了我的事,但是怎么还有一碗毒药!这不在计划里!为什么? 守护者:回答我!” 第三段:6月25日。 “捍卫者:来拿你的伞。” 看完后,三人陷入了沉思。 “韋甫,你说说你的想法。”这是赵鹤鸣第一次称呼朱韋甫为韋甫。 “第一,可以确定无疑的有以下三点: “1、这个守护者毫无疑问就是给柴彬下毒的人,且就在包房内。 “2、提供洋地黄的是捍卫者,这个人是对柴彬非常熟悉的人,知道过量洋地黄会致柴彬于死地。 “3、到目前为止,守护者和捍卫者彼此之间依旧不能确认地方是谁,也就是他们之间虽然有两次合作,但至今没有建立充分的信任。 “第二,杀害董玲的大概率就是守护者。 和下毒案一样,捍卫者也为守护者提供了足以让守护者起杀心的信息,守护者和捍卫者把他们认为有罪的人进行了编号,柴彬被列为4号,4号已经被杀了,说明被编号的人都是他们认为必须死的人,那么不难推断出1号就是董玲。 “第三,捍卫者给守护者提供了一份有关柴彬,也就是4号的文档,这份足以让守护者起杀心的文档,肯定有柴彬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不知道这份文档有没有办法看到。” “看不到。”赵鹤鸣插话道,“刚才电话里,网络组说了,对话里提到的那个文档,没有查到,除非这两个用户还保留自己的对话内容,才能查到文档内容,如果他们每次对话后都删除各自对话内容,那就查不到了,网站服务器只会保留文字。” “嗯,这非常遗憾。”朱韋甫叹了口气。 “你再说下去。” “嗯。”朱韋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第四,从捍卫者的发言看,守护者的身份极有可能已经被捍卫者识破了。 捍卫者是这么说的:不过到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容易猜到你是谁的,但比起你是谁来说,我更好奇你的动机,你的行为让我确实很费解。但现在我不想去想这些费脑的事情了,比起我们要做的事,这些都不重要。 “捍卫者的这段话非常有意思,结合后面的话来看,表明捍卫者对守护者的存有戒心。 “当我看完捍卫者所有的发言后,我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推断。” “你说。”赵鹤鸣用鼓励地目光看着朱韋甫。 “捍卫者借守护者的手杀了柴彬,与此同时,捍卫者也起了除掉守护者的恶念。” 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六月下旬的东明进入了雨季。 “你说下去。”赵鹤鸣显然对朱韋甫的推断非常有兴趣。 “虽然李汉弘的死又让秦祖延重新成为董玲案的重要嫌疑人,但我和沈警官在伍梅家做的实验,已经得出了,那碗被下了敌敌畏的鸡汤,实际上是给秦祖延的。这一点差点又让我们把秦祖延排除在嫌疑人之列。 “但如果秦祖延就是那个守护者的话,这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你是说,秦祖延得到了捍卫者的帮助,杀了董玲,又拿了捍卫者的毒药,给柴彬下了毒,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捍卫者同时也对他在下毒手。”沈小瑜接话道。 “所以守护者6月22日上线找捍卫者理论,为什么又出现了一碗毒鸡汤,但这个捍卫者却消失不见了。”赵鹤鸣说道。 朱韋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