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那五郎被阿坊一语说破自己论点的问题,不由得十分尴尬,张即飞更是急得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碍于规则,不敢妄言。 阿坊接着道:“这样吧,也不要让你白来一次,你所论虽然大而无当,但能看得出来是对上虞国古文化多少下过一番功夫的,既然今天论的是整体与局部,老话说‘新编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我提个问题——你看过《灵宝毕法》没有?” 嘉那五郎赶忙道:“看过,此书虽被无知之人认为是修仙妄论,但我却知晓是内修经典,但多年来虽认真苦读,可却未能有多少进益,至今不过对前三层的‘匹配阴阳’、‘聚散水火’和‘龙虎交媾’略有认识,此书源自玄门,恐怕非玄门《南华经》所述之‘大宗师’不能通解——您说这部经典,难道……” “不错,”阿坊点头道:“真经不能空取,不可轻传,今天不能传你全部的真解,我把此经典的十层境界的结构画了个简图,再传你一句修炼的要诀,供你你细细参悟,然后你认输走人吧,今后有缘的话,你可以拿此图找我提两个问题——不过前提是你不能将此图示人,否则这项约定就作废了。” 说着,阿坊将纸向嘉那五郎掷去,对方接在手中细细看后,抬头问道:“那句要诀……” “倒着炼。”阿坊道。 嘉那五郎闻言,默然半晌后,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随即将纸折起来装入口袋,向阿坊长揖一礼道:“今日得‘大宗师’指点迷津,万分感谢,在下认输,但愿来日有缘,与您再会!”说罢,向日后武馆众人方向随手一挥,“乡野泽”的两人立即起身,随他离开。 张即飞一时间还未回过神儿来,便已眼看嘉那五郎三人迅速离开,张口道:“我……我,这,这……” “这就完啦?”鲁霁震惊地望向场内,她实在理解不了阿坊怎么用一张纸就把这位年逾五十的苇原国武术家给打发了,三局两胜,夜帝武馆——准确来说是阿坊已经取胜了。 鲁霁原以为今日三场比赛定然是龙争虎斗的一番场面,可没料到前后连一壶茶都没喝完就胜负已分了。 “唉,这个苇原国的老家伙真不济,”吴照海拍大腿叹道:“我还等着聆听师伯高论,可这压根儿就没逼得师伯用些真功夫,几句话就让师伯给打发了。” 看着尚云鹏等人也是一脸失望,鲁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帮人都没有担心阿坊会败,而是遗憾阿坊胜得太容易,又没听到其高论。 “阿坊赢了,你们怎么好像还有点儿失望啊。”鲁霁向尚云鹏问道。 尚云鹏摇头道:“当然高兴,但《灵宝毕法》可是我等梦寐以求的功夫,那个什么五郎,看来也是识货的,直接拿图走人了,又没能让师伯细论一番,我们参悟这经典多年了——倒着练,这是如何入手?那图上写、画的是什么呢?” 鲁霁摇摇头,心道这帮人真是心大,搞了半天担心阿坊的就自己一个人,她松了口气,起身宣布道:“双方比试结束,天帖归属夜帝武馆。请双方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 张即飞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奈,只好依照约定签字捺印,就在他办手续时,鲁霁看到墨组的一年轻男子人走到张即飞身边,耳语了几句话,张即飞面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点了点头。 赛场的手续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另找张晓东结清尾款了,鲁霁正待宣布比赛结束,此时张即飞道:“且慢——尚馆长,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既然还有第三场没比试,不如咱们就借这第三场比试另定一事如何?” 尚云鹏望向阿坊,后者点了点头,尚云鹏便道:“请讲。” “这‘天帖’和一张‘地帖’你们都拿到了,但我这里还有一张‘地帖’,是今日所来的墨组高手拥有的一份,我看这第三场不妨一比,若你们输了,把你们手中的‘地帖’与我,若我方输了,你们不就能多一份‘地帖’了? 另外,我附加一个好处,这第三场若是你们赢了,随后的长春会副会长一职的较量,我日后武馆退出,你们输了的话——没有此项要求,如此你们很占便宜的,怎么样?”说着,张即飞看向陈近北,显然是知晓陈近北此次也是副会长的竞争者之一。 这时阿坊言道:“不够啊。” 张即飞愣道:“如何不够,不要太贪心!” 阿坊道:“长春会副会长的争夺,日后武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