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那坐下的一瞬,那诡异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而身下的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不曾有。 裴舒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却发现……属实有些难以做到,毕竟……她知道隋仪景可能身份极为尊贵,极为高不可攀。 但真正知晓的时候,还是有些……太高了,并且那些与隋仪景的传闻,她即便只是在京城中这短短的时间,也是听了不少。剥皮为扇,以人为凳,斩首插花,缝皮合马……那些有关隋仪景的恐怖手段,光是一天听一个,都能让人从年头听到年尾,日日不重样了。 隋仪景看似精神不佳,但跟着隋仪景一些细微的动作,裴舒便是感觉到身上皮肉一紧,那是被目光锁定的感觉。 “今日在殿上那样利用本督的感觉如何?那样犀利直白的言辞,本督自从掌管了万礼司以来,便是再也没有听到过了。这般重新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隋仪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那一份裴舒在殿上所写的奏疏,声色疏离,却冰冷:“一向,只有本督利用别人,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旁人给利用。” 裴舒听着,只觉得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已经顶到了她的脖颈之间。 仿佛,接下里她只要说错一个字,那么她将再没有命走出这个兰雀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