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仪景? 裴舒意外,也不意外。毕竟自己借着隋仪景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处,若是她一直来都没有任何动静,那才是该奇怪的。 鄢廷恩神色微变:“隋皇叔要见裴小姐?所为何事?”、 隋仪景如今的荣宠地位,所有的皇族后辈,提及隋仪景的名讳时,皆是要叫上一声皇叔。 屈辱,却也无可奈何。、 小安子面上依然是那一派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微微点头:“殿下可是为难小的了,奴才只是听主子吩咐来请的罢了。至于见了大小姐为的是什么,要干什么?也是未与奴婢说过的。” 今日在殿上发生的事情,鄢廷恩还历历在目。裴舒的那一封奏疏,更是明里暗里的诉诸隋仪景诸多罪状。 隋仪景虽然当时在殿内没有说什么,现在只怕就是要来秋后算账了。 “裴小姐……” 裴舒面上浅笑,看了一眼鄢廷恩:“殿下是要与我一同去见千岁爷吗?” 一句话让鄢廷恩冷静了许多。他的确觉得裴舒是可以帮扶到他的人,可是此次去见了隋仪景,裴舒究竟有没有命在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他需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去与裴舒一同犯险吗? 利益取舍在脑海中迅速地有了结果,裴舒看着鄢廷恩向后退了一步的动作时。 眼底闪出一种如同冰封般的寒芒,冷冽如刀。 呵……真是可笑的情意。 裴舒唇边弯出一丝冷酷的笑:“那臣女先行告退了。” 鄢廷恩看着裴舒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握起了拳。裴舒刚刚那略带讥讽的笑意还记忆犹新,他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 …… 御花园偏殿。 裴锦在屋内哭得梨花带雨,那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让一旁守着的王氏心疼极了。 王氏小声地劝着:“锦儿啊,你总是在屋里这样躲着可怎么行?你可是京城第一的贵女,你这样小家子气,如何能够见人?” “见人?”裴锦一下抬起头,泪眼婆娑,恨恨地道:“我还有什么颜面能够见人的?现在我走在路上,我就成了一个笑话。我勤学苦练这么多年,都不如一个裴舒,我现在简直是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王氏眼见着裴锦这一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心中当真是恨毒了裴舒。只恨当初为何不直接将裴舒给掐死的好,现在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 但王氏心中也很快有了自己的念头。 抬手擦了擦裴锦眼泪,劝慰道:“你且放宽了心看着吧,母亲不会让她好过的。” 裴锦微微愣神:“母亲,你是准备要做什么吗?” “此事牵扯甚广,并且与你菀嫔娘娘有关,我不能与你说了太多。你只要记得,今日……我保证裴舒落不得好就是了。” 裴锦听着王氏这般说,心底才是好受了一些。王氏虽然不愿意与自己详说,可她知道母亲可是很有手段的一个人,她说了让裴舒不得好下场,那就绝对是说到做到了。 “母亲。”裴锦面上终于是展露了一丝笑颜,揽住了王氏的腰:“我可等着母亲的好消息了。” …… 兰雀殿。 裴舒跟在小安子身后已经到了隋仪景等着自己的地方,小安子极为客气地向着裴舒身前伸着手:“县主,千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裴舒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小安子这样的蓝袍太监在宫中少说也是四品以上了,而且还是跟在隋仪景身边的贴身之人,以往都是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这般客客气气,裴舒属实是有些不习惯了。 裴舒点了点头,推开了兰雀殿的殿门。 殿内处处装点都极为奢华,恭候着的宫女和太监,也极为的的板正,远瞧着还以为是一尊尊蜡像似的。让这殿内更是透着几分诡异氛围来。 裴舒正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隋仪景的声音从殿内的深处传来:“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裴舒头皮一紧,这声音简直如同夺命鬼魅一般,身体发僵却也是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远远的便是能够看见隋仪景正坐在一张极为大的大椅之上,大椅上铺着一张极为明艳的虎皮。 当走到更近了一些,裴舒才发现,原来隋仪景身下那张大椅,竟然是由五名男子相互跪在地上所组成的。 而在一旁也有一张铺着狐皮的椅子……看着从那皮毛处露出来的部分,似乎……也是一个人凳。 裴舒连忙道:“臣女裴舒,拜见千岁爷。” “坐吧。” 隋仪景轻飘飘地指了指那个人凳,裴舒有些头皮发麻地走了过去,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