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倒要听听,你到底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家店对官宦子弟不敬。”
付迎杉却露出一个毫不心虚地笑来:“敢问这位老板娘,你家店先前卖了五百多套锅炉套装,都卖与了何人?”
任芸淡淡道:“自然是卖给了赴考的学子们。”
“可据在下所知,那五百多套锅炉套装,都卖给了平民学子,没有一份留给官宦子弟……”
付迎杉挺着胸膛,一派振振有词的架势,
“就因为你们的这般做法,导致平民学子们在考场里面如鱼得水,而官宦子弟们则深受其扰、无心答题……”
“像我等小官之子也就罢了,曹小公子这般的精贵之人,你们居然也不给面子,害得曹小公子在考场内忍饥挨饿!难道这样你们还不觉得自己是居心不良吗?!”
任芸听着眼前这人一番言论后,简直都快气乐了。
她就说自己店里卖的锅炉套装能扯到什么针对官宦子弟,合着就是这一套蹩脚说法?
好一个断章取义,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任芸面容平静,眼神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冰凉和轻蔑,她淡淡开口道:
“付公子说完了?”
付迎杉被任芸轻蔑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他冷笑道:“我说完了,老板娘可有何话说?”
“我自然有话说……”任芸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凉意的笑,直视付迎杉的目光。
“我家店售卖的锅炉套装,乃是在店门口当街售卖,因为数量有限,所以是先到先得……”
“之所以购买者全是平民学子,全然是因为过路的平民学子太多,以至于五百多套短时间内就一抢而空……”
“再者,我们一不曾贴告示说明只平民学子,二不曾在叫卖时说官宦子弟不卖……这一点,所有过路学子和百姓皆可为证!”
任芸不卑不亢,气势十足,言语间更是铿锵有力。
不待众人反应,下一刻,任芸的矛头又直接对准付迎杉。
“俗话说空口无凭,想必付公子当时到曹公子跟前告状,说我家店故意不售卖锅具套装给官宦子弟,也是有了证据的……”
任芸厉声道:“那我便要问问付公子,证据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