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质问声一落,付迎杉脸色瞬间变不好了。
证据?本来就是自己信口胡诌的话,他能拿出个什么证据来……
“这……”
付迎杉心念快速转动起来,却被曹小公子的不耐烦声打断:
“莫说废话!你若是有证据,那便赶紧给本公子拿出来瞧一瞧!”
付迎杉脸色瞬间白了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必这位付公子是拿不出证据了……”
任芸轻笑一声,眼眸中的冷意更甚,沉声道,
“枉你也是读书人,这无凭无据,仅凭自己的臆断,就在人前开口污蔑我们,究竟是谁,居心不良?”
付迎杉被怼得一噎,四周亦是呈现一片寂静。
眼见着曹小公子的面色阴沉如水,付迎杉额角不觉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念一动,如今自己空口无凭不占理,与其这样僵持,倒不如赶紧改口……
“这位老板娘实在言重了,一切都是误会,在下绝没有故意污蔑之意……”
付迎杉嘴角硬扯出个笑来,“这院试一事事关所有学子的前途,在下也是看官宦子弟无人买到锅具套装,这才一时想岔了,纯粹是关心则乱而已。”
“好一个关心则乱。”
任芸微微眯了眯眼,嗤笑一声,道,
“公子重视院试无可厚非,但就因为你所谓的‘关心’,本店差点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索性是曹小公子明辨是非,容我等与你对质,这若是遇到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主儿,我这新开的店可就直接遭殃了……”
任芸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曹家小公子的脸色。见他微微昂了昂头,颇为受用的模样,便知道她这马屁是拍到了。
“这砸了招牌事小,坏了名声可就是大事了……”她又接着对付迎杉道,“付公子可曾想过,就因为你一句话,我这店很有可能就直接开不下去了?”
付迎杉垂了垂眼,眼中暗暗划过一丝不屑。不过就是个破店,倒了就倒了,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我也只是无心之失而已,老板娘可莫要抓着错处纠缠不放……”
付迎杉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
他虽然身份比不得姓曹的,但也是堂堂县令之子,岂是这一介民妇可以随意冲撞的?
实在是不知好歹!
任芸心中不觉冷冷一笑。
她原是想等来一句道歉,结果这姓付的小子居然是这副态度……
那可就别怪她“借刀杀人”了。
“付公子竟是觉着我纠缠不放了……”任芸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这么个店哪里能值当什么,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曹小公子的名声?”
“你误会我们,是无心之失,但到曹小公子面前告状,却是有意而为……”
“你将未经证实的臆断告知于曹小公子,便是将曹小公子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今日若是曹小公子不明所以之下砸了我家的招牌,必定会遭受他人的非议……届时,可无人会知晓你的无心之失,只会对曹小公子口诛笔伐,曹小公子的名声可就要被抹黑了。”
说到此处,任芸朝付迎杉淡淡一笑,一字一顿道,
“付公子,你这是想置曹小公子于何地?
“你……”付迎杉全然没想到这妇人竟然敢拿曹小公子来压他,一时又气又急,指着任芸怒道,“我哪儿有那种意思?你这是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飞出一个茶杯,直接往付迎杉身上砸去。
付迎杉下意识往后一退,虽躲开了茶杯,但飞溅出来的茶水还是洒了他满腿。
“好你个姓付的,我就说那日你怎么上赶着来讲锅炉套装的事!竟然想利用本公子来对付同尘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