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由着他吧。 赵哲秀无所谓喜不喜欢,那只是他应该做的事。说起来他也好几年没有用耽误学业的方法去拍电影了,但林权泽也没管他是不是要上学,就给了个进组时间的通知,导演才不在意演员的行程安排呢,别耽误他拍摄就行。 两位当事人都不在意的事,李社长很纠结。太子他爹貌似真的登基了,那个爹能接受儿子荒废学业当演员易地而处,他做不到。 可太子不听他的,林权泽他也没资格管,这给李秉宪愁的,很是担忧赵爹会看他不顺眼,认为是他带坏自家孩子,那他就太冤枉了。 冤屈这回事吧,好似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我先说,我不需要你去理解韩光旭,你跟我都无法理解韩光旭,我们所创作的只是我们看到的韩光旭。”导演对演员提出要求,“如果你一定要找个锚点去理解韩光旭这个角色,那我建议你用金光植的视角去演绎,临死前笑着的那个金光植,明白吗” 赵哲秀不明白,但他做得到。导演要得就是演员做得到就行。 这部电影是赵哲秀拍得最困难的一部电影,现场不停不停不停的重来,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根本不理解重来的点。像是他穿着黑色t恤拎着军绿色的包走出军营的一场戏,就这一场戏,剧组拍了九天。 导演一直在叫重来,为什么重来不知道,导演说得。 同一场戏拍摄的第十天,导演看演员实在不开窍,就不指望他能自己悟了,给予提示,我不要你做韩光旭,我要你成为金光植。 拍摄金光植时,赵哲秀很顺利的就成为角色。拍摄韩光旭,他好似就真的成为导演手上的木偶,导演牵一下线,他才能被线拉着动一下。 成为韩光旭比当圣殇里的野狗都要累,之前演员的长相不符合角色需要,金基德也就是给他全身涂了粉底不准他洗澡而已。同样不符合角色的演员在韩光旭的剧组里要化特效装,韩光旭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林权泽要求化妆师,让演员无限接近那个真实存在的人。 因此,演员每天得顶着脸颊两侧被加上假体,为防止妆容出问题,尽可能不要用嘴部做大动作,喝水都要用吸管,吃饭只能吃流食。 赵哲秀很饿,他在剧组的每一天都在饿肚子,流食好似永远吃不饱,不管吃多少都觉得饿。他好些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深入骨髓的饥饿,从进入这个世界,成为赵哲秀之后,他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只是一场走路的镜头拍到第十天终于过了,背着穿着白鞋的女演员走入雨幕的一场戏,连续拍了一个月,死都过不了。 林权泽大发火,对讲机都给他砸了,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指着板寸头的小年轻骂得跟孙子一样。 “我要你眼底没有光都不懂你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可这个世界还有你留恋的人,你要送走那个人结束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旅行,这么简单的一场戏你过不了圣殇的状态呢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的那个状态呢你只能本色出演吗你是个演员懂不懂什么叫演员” 赵哲秀一度不需要懂什么是演员,毕竟表演是他的生存技巧,吃饭喝水一样的事,为什么要去理解背后象征什么。林权泽按着他的头给他灌输,演员就是要在大幕开场登上舞台时,成为真正的戏中人。以及,要会区分,这只是一场戏。 这场戏在一个半月之后过了,赵哲秀不知不觉的回到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必须要吃到撑,吃到吐,才算是饱了的过往。 此前没有人干涉过赵哲秀在食欲上的贪婪,林权泽却是直接出手,硬给他掰回来。 导演给全组下禁令,演员每天只能吃定量的食物,多一口水都不准喝,因为演员要给出新的状态了。 “你研究过烧炭自杀的人吗”导演看演员摇头,平铺直述的科普,“烧炭很痛苦,一氧化碳中毒后,大脑对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