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垫许三观这个人物多重视血缘,整个社会大环境都很重视血缘,前期铺垫了那么多,在主人公发现长子并非亲生后所爆发出来的戏剧冲突才能撕碎观众。改编之后,由于题材的限制,本子成了荒诞喜剧。要是没看过原著,只作为喜剧电影,这本子不差,能拍,成片不乱来的话应该不会亏。 可韩舒苒看过原著,看过原著再看改编的剧本就是个四不像。是上映后,河证宇作为导演的能力必然会被质疑的作品。 真话都很难听,听到真话的河证宇皱起眉头,不是冲着前辈而是冲自己,“我改了十来版,这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版本了。” 韩舒苒叹气,还是说好听的假话,“拍也能拍,能逗笑观众的就是好作品,你别那么大压力。” 压力巨大的河证宇想附和着她说两句,真张了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来见你之前是准备听夸奖的,你知道你对我夸奖居多吧,我是来加油的,你怎么给我泄气了呢。” “你是新人,新人就是需要加油,新人犯一些无伤大雅的错鼓励比批评要好。”前辈对后辈讲,“可这是你的第二部长篇,你如果还只想听好话,只能接受夸奖,那你估计就没有拍第三部长篇的机会了。” 河证宇一愣,苦笑,“还真是直接,以前也没发现你那么直接。” “以前你是新人啊。”韩舒苒也笑,笑他对她有很大的误会。 解除了误会的河证宇带着剧本走了,晚餐时跟制作人聊起他和韩舒苒的午餐,抽着闷烟开口,说他不是新人了,前辈对他的标准陡然拔高,评价格外严苛。 “韩舒苒”制作人有些诧异,“她不一直都这样吗” 河证宇不解的望过去,“一直怎么样” “一直都挺直接的。”制作人告诉演员,你前辈在导演圈是以发言大胆出名的,“几年前她还是学生呢,奉俊昊在kafa当老师,说是要给我推荐给新人,就是韩舒苒。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就能在课上做小组讨论时,直言奉俊昊的新作优点突出缺点也很明显。” 安东圭想起来还有点感慨,“我当时想新人太没规矩,如今回头再看,规矩这东西够胆子不遵守的手上都有点本事。说起来这么多年,她也算不忘初心,业内很喜欢找她去看毛片就是喜欢她评价够直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会瞎客套。” 也认识了有几年的河证宇今天才见识到前辈直接的那一面,听制作人那么说,都怀疑他们讲得是不是一个人,“韩舒苒不守规矩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守规矩的,人前人后都给人留面子,做事很圆融,讲话更是。” “她守规矩”安东圭笑了,“你见过哪个守规矩的后辈会驳斥前辈的话,婚礼李在镕可是想去柏林的,韩舒苒咬死了不去,你看李在镕能做什么导演中心制就是以导演为中心,哪怕制作人是前辈,韩舒苒也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河证宇哑然,“你说的我都有点不认识韩舒苒了。” “你们本来很熟吗”安东圭想了想,“好像没听她提起过你。” 迟疑片刻的河证宇表示,“哥的意思是,你们很熟我也没听说啊。” “我们熟不熟为什么要你听说,要不是初面我觉得她规矩不太好,她的处女作就签到我们公司了。”制作公司社长笑言,“我认识她的时候,你可能都没听说过她。” 表情稍显微妙的河证宇讲,“哥后来后悔吗” “后悔也没用啦,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安东圭早就过了后悔的阶段,“日子长着呢,未来谁都说不准,改天搞不好就能一起合作。我在这个圈子都多少年了,错过的好剧本好导演数不胜数,要是每个都后悔那我公司早解散了。” 明明是不相干的话,河证宇好像被安慰到了,日子长着呢,未来还真说不好,都有心情八卦了,“我真没听韩舒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