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或许他就是那个黑鸩吧?如梦方醒,他不由地暗暗松了一口气:“寡人一直以为王宫里的流言蜚语来自何处感到困惑,原来是呿恙散布的啊。这个呿恙太可恶了,他利用在王宫演奏祭祀音律的机会,将从父王和寡人在祭祀乞求上天解惑的话告诉了赤山君,又从赤山君那里得到指示,在王宫里散布流言蜚语。” 他很愤怒挥了一下手,咬牙切齿地对石颇道:“寡人怀疑当初在宫里流传的翟嬋是楼庳小妾的绯闻也是他散布的。翟嬋回郁郅城待产的消息也是他透露给緈濑的。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死有余辜。石将军,回大梁城以后,你记着,将呿恙的家人全部羁押,秋后问斩。” “臣遵旨。”石颇点头作揖。 姬遫又愤愤地道:“单颖这个狡猾的东西,至死还要诬陷楼庳,简直十恶不赦。寡人告诉你一个秘密,楼庳是奉寡人旨意去蒲阪平叛的……” 石颇听了惊呆了,昭王竟然早就察觉单颖诬陷楼庳,还装着很相信的样子,是有备而来哦。他慌忙作揖道:“吾王深谋远虑。” 昭王笑了,解释道:“从单颖游说寡人让緈濑的长子参加太庙祭祀起,我就怀疑他投靠緈濑了。北屈城的血案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样,卿,今后禁卫军就交给你了……那个矶锐对寡人很忠诚。但是,人太善良、本分,寡人很担心……这样,立候府那边的事情你也多关心关心,帮他一起管管吧,给他出出主意。寡人怀疑呿恙很可能就是秦国间谍黑鸩。你和矶锐一定要把宫里细细地查一遍,看看宫里不是不是还有其他鼹鼠存在。单颖还是不要让他走了,押着他随军行动,另派人驰入大梁收系他的妻儿家属。” “臣遵旨。”石颇惶惶地躬腰作揖。 就这么着,单颖完蛋了,呵呵。 石颇得意地写道:嬋,我这一手怎么样?既给昭王解了师出无名的窘境,又逼着单颖自爆甘为緈濑走狗的内幕,一箭双雕啊!呵呵呵。 但是,他很是忐忑,惶恐地夸赞昭王道: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吾王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心机、还要会演戏,是老谋深算啊!单颖就是不自量力。 ——见石颇这样评价姬遫,翟嬋笑了,放下了绢帛:君王家的人那个不是擅长玩弄权术的?更何况姬遫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是欣慰地对白莹、无忌道:“哎呀,总算除掉单颖这个畜生了!石颇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啊。” 无忌一脸不屑地瞅着翟嬋,这应该归功于昭王的欲擒故纵才对。但是,瞧着翟嬋陶醉的神情,不禁气上心头,心里有了很浓的嫉妒与鄙视:什么时候翟嬋和石颇什么时候都是惺惺相惜哦,待父王看出端倪,看你们怎么收场? 白莹听完后喘了一口大气,捂着心窝道:“啊呀,总算挖出这个恶人了,禁卫军再也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翟嬋笑吟吟的,道:“那是,禁卫军从今后就听石颇的了。” “你们别急着松口气,要紧的在后面呐。”无忌瞅着信忽然紧张地开口嚷了起来。 “怎么了呀?”翟嬋和白莹不约而同地望着了他,忐忑的问道。要紧的在后面?是有麻烦事么? “这是背面另写的……”无忌晃了晃手中一份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