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个怀疑,回王宫以后再查不迟。可是,黑鸩也是魏国的心头大患……不知不觉中他的眉头紧锁起来,陷入了沉思。 石颇见状随即示意立候矶锐上前启奏。 昭王见矶锐启奏,以为他要禀报秦国间谍的事情,很想制止他,让他私下报告,却发现矶锐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是关于呿恙、厉蚣与赤山君勾结的情况。 虽然一句话也没有提到自己,却让单颖非常地紧张起来。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矶锐的立候府已经神速地破了这个案子。 他看着突然启奏的矶锐有了一丝的慌张,旋即又镇定下来。矶锐的立候府一定发现呿恙死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一直伺候在昭王身边,昭王或矶锐不会怀疑是他杀呿恙的。 但是,看着矶锐在昭王耳边悄声细说,单颖忽然紧张了,背脊上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后背。 这是石颇有意安排的一幕,昭王一边侧耳听矶锐说话,一边阴沉地朝船仓两侧坐着的人扫视,双眸也从单颖脸上掠过,目光似乎充满了疑虑。这让单颖如坐针毡,内心慌乱不堪。 他怀疑矶锐是在向昭王禀报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单颖害怕了,急于撇清自己,便急急地上前鞠躬作揖大声表白自己道:“吾王,緈濑曾派丑卢来收买臣,臣没有理他,直接把他抓起来了。臣对吾王忠心不二,苍天可鉴!” “哦?”昭王疑虑地看着他:“丑卢现在关在哪里啊?” “在诏狱。臣准备回大梁后再详细向吾王报告的。”单颖忐忑地抬起眼皮,偷偷瞥了昭王一眼。 “单将军忠心可嘉啊。据说丑卢在大梁多年,和单将军一直交好,单将军能够如此铁面无私,难得哦!单颖,禁卫军是什么时候抓的他啊?”石颇在一旁笑吟吟地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插话问道。 还以为石颇在帮自己,单颖脱口说道:“有一年了吧?” 石颇笑的更爽了:“你一年前就知道緈濑要反啊?怎么不报告吾王呢?” 单颖一下子张口结舌,顿时一头的虚汗渗出了头皮,傻掉了。 “吾王,臣分析,丑卢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哦。”石颇沉下了脸,看着单颖冷冷地道:“他不可能留下这个活口的。” “你胡说!”仿佛被马蜂蜇了一下,单颖顿时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冲石颇声嘶力竭地喊一声。随后气急败坏朝姬遫道:“吾王,我揭发,石颇曾在义渠草州城追杀汪珏和无忌……” 昭王惊楞了一下,沉下脸瞅了郎逍一眼,摆起懵逼的表情问道:“无忌是谁?汪珏又是谁?与寡人有关系吗?” 石颇开心地笑了起来。无忌的事情是昭王的逆鳞,单颖昏了头,竟然触动了这个逆鳞,他死定了! 单颖立刻就傻了眼,张口结舌:“无忌是……是……” 昭王认定无忌的事是单颖捅出去的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很愤怒:“行了单颖,别再说啦,越说越黑。你就不必随寡人西去了,回大梁修城墙去吧。矶锐,单颖就交给你了。” “奴才遵旨。” 矶锐将单颖带下了船,走了,郎逍也跟着走了出去。 上了岸,矶锐手一挥,一旁候着的两个宦官立刻用镣铐将单颖锁上了。 单颖面如死灰,他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赤山君竟然只是昙花一现! “陛下,单颖勾结緈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就是緈濑的安插在吾王身边的一个探子。”看着单颖被宦官架走,石颇将视线转向了姬遫。现在船上除了校尉只剩下昭王和他。 他向昭王介绍了单颖通逆的情况:“他是赤山君重点收买的对象,赤山君反叛的资本——私人卫队就是他勾结当时司马厉蚣运作恢复的;许多举报赤山君有反意的奏疏也是被他销毁的;他为了包庇赤山君,害死了许多对襄王忠心耿耿的人。緈濑反叛以后,吾王切断与蒲阪的往来通道,丑卢逃不出去了,早晚会被我们抓起来,单颖为自保,把他抓到诏狱杀掉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矶锐的动作这么快,已经搜出呿恙与緈濑勾结的证据,抓捕了呿恙。单颖怕呿恙出卖自己,派人在大梁城外杀死了去蒲子充军的呿恙。” 昭王笑了,自己事先安排单颖是走了一着妙招啊。原以为让单颖暴露会有一番波折,没有想到,借着他陷害楼庳的机会,他竟然自己就爆了。但是,呿恙的出现还是让他吃惊不小。呿恙在宫廷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塾料,竟然隐藏这自己身边的一个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