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自诩有杀手锏么?怎么了,失效啦?无忌,自己去灶头间洗手去,不然没得喝哦。” 无忌馋酒,只得出了铺堂,往灶头间去了。 “怎么回事?”翟嬋笑吟吟的,疑惑的目光瞅着白莹。 “是这样,”白莹瞥了一眼灶头间,附翟嬋耳边悄声道:“他对我说了,再在楼梯上拿竹尺打他屁股,他就要到茶室里来撒豆成兵,和我顶着干,让我不得太平。所以,我们达成协议了。” 翟嬋楞了一下,懵了:“这个小祖宗,那么小就会威胁人了?” “呵呵,你这儿子可精明着呐。我还是去看一下吧,别把水弄得满地都是,袖子都湿了……”白莹说着急急地起身进灶头间去了。 翟嬋不可理喻地摇摇头,无忌是人小鬼大哦。 自从收到了姬遫的信,翟嬋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望着太子莅临安邑。 转眼都三个月了,姬遫还是连个影子都没出现。翟嬋开始怀疑信是不是姬遫写来的了? 她心里起了疑窦,人变得焦虑不安、心神不定。 思来想去,翟嬋想给大梁城昆山街石颇家去一封信,问石颇大梁城发生了什么事?太子说来看无忌的,怎么还不来?变卦了么? 姬遫带着施姼回到了大梁王宫。 这一次,他汲取了翟嬋入宫的教训,立刻奏请父王,给了施姼一个夫人的名分,希望她能给自己再添几个子嗣。 但是,他却与緈王后闹翻了,因为緈王后反对给施姼夫人地位。 他去北地是想逼黑鸩露头的,不想他不仅没有露头,反而反手一击,差点要了无忌的命。 石颇说这已经是翟嬋母子遇到的第三次刺杀了,都是他奉命联络翟嬋以后发生的。这说明杀手幕后指使人知道姬遫信任石颇、知道他是翟蝉的老乡,而且这个幕后指使人可以自由进出东宫。 而且石颇还说,翟蝉已经抓住了一个丫鬟,她是奉赤山君緈濑的命令去暗害无忌的。她交代说,袭击夏季牧场院子翟蝉母子的是赤山君府的卫队。 他想起了上次石颇从夏季牧场院子袭击场拿回的那些重箭,调查证明这些重箭本来就是调拨给赤山君卫队用的。 但是,单颖说这些重箭被土匪劫了,这事赤山君向父王报奏过。难道是赤山君早就有了叛逆的念头,一直在暗暗地做准备?如果是这样,他这买卖干得妙哦,一句被土匪打劫了就窃取了那么多的重箭! 想到这一点,他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石颇的判断很正确,血洗夏季牧场就是赤山君干的! 既然翟嬋握有潜入她身边杀无忌的人证!加上残箭,就是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啊!姬遫恨得牙直痒痒,自己的这个舅舅可真阴狠哦!很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所以,气愤之下,他没有理会緈王后的愤怒,以亲耳听得翟蝉讲述的口吻,把翟蝉母子在夏季牧场遇到赤山君卫队射杀的事情细细地禀报给了父王。 感觉到这场杀戮的残暴血腥,他既心惊胆颤,又为翟蝉母子侥幸逃脱祸害感到庆幸,禀报的时候他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襄王这几年身体不佳,一直在吃药调理,大多数时间卧床,朝政是由姬遫处理的。但是,要惩处王亲国戚这样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由魏襄王拍板的。 听了姬遫对緈濑的指控他将信将疑,瞅着姬遫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翟蝉告诉你的?” “是的。是翟蝉亲口告诉儿臣的。”他承认了,免得襄王不信。 “原来是緈濑干的啊……”襄王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