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管他怎么胡闹,只要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再怎么操劳也心甘情愿,至少她们的心底有了盼头。 又过去了一年,无忌已经七岁了,撒豆成兵已经练得像模像样。而在识字方面,翟嬋已经将那些兵道、诡道全部讲解了一遍。可是她发现,无忌认识的字似乎比自己还多了,她已经教不了无忌了。她只能让无忌每天在装订好的绢册上书写一些他认为有意思的事情,以锻炼书写能力。 她自己则与白莹享受生活去了。 慢慢地,无忌也就养成了每天在绢册上记事的习惯。 无所事事的时候,她们会盘坐在铺堂,沏上一壶好茶,嗑着瓜子胡吹乱侃,聊起以往在义渠的生活常常开心的开怀大笑。 “莹,安邑城很不错哦,到处都是绿的,比义渠强多了。”翟嬋笑着,提起了白莹的婚事:“要不干脆为你说一家人家,嫁了得了?嫁妆姐全部包了。怎么样?” 白莹呵呵笑,道:“姐,无忌经常惹你生气,我可没有惹你生气。干嘛老是急着把我嫁出去啊?我惹你了吗?你行行好,以后别提了行吗?我还想过几年舒心的日子呐……” 翟嬋笑开了,手指着她,满脸的无奈地道:“好你个狗咬翟洞宾……” 除了无忌惹鸡的行为让她们切齿痛恨,无忌大多数时候还是让她们很快乐的。 他现在的话很多,对她们指手画脚的,刚起床就开始发表见解,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翟嬋总笑他比她们两个女人的话还多,所说的无非是对所见到事物的描述、评判,说得不流畅却叨叨个没完,简直就是话篓子,常常把她们逗得七倒八歪。 翟嬋现在的日子很悠闲,她和白莹时常会带着无忌去赶集、看戏、看杂耍,或者在砂卵河上荡舟、去安邑郊外踏青。 翟嬋原先期盼无忌回宫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弭了,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石颇说得没错,守着无忌,享受当下悠闲的日子,是宫中的日子不可比拟的。虽说等待的日子遥遥无期,入王宫的日子杳无音信。但是生活却是无忧无虑的,充满了欢乐。既然是这样,她也就不在意多等个十年八年的了。幸福笼罩在当下,憧憬有未来的锦绣灿烂,梦一般的日子总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但是,老天爷似乎嫌她的生活太平淡,要让她添点猜不透,所以喜讯突然就降临了。 过年后的一个下午,邮差送来了一封信。翟嬋十分的纳闷,没人知道她在安邑,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浣溪茶庄。是什么人会把信投到浣溪茶庄来呢?是以前给来喝过茶的茶客么? 漫不经心地打开信笺,霎时间她的眸子透亮了:是太子的来信,他将来安邑探望她们母子! 她“啪”地一下将信笺拍在矮桌上,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开心地道:“妹子,太子想起我们了,要来安邑看我们了。” 一旁跪坐聊天的无忌和白莹被她的举动惊了一跳,听着她的话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盯住了丝布信笺,露出了笑意。 “看见没?就这几个字”翟嬋得意地指着丝布上的字道。 白莹拿起信看了一下,又把信递给了无忌。 无忌接过信笺。虽然翟嬋教他认的字是金文,来信是东方六国习惯的用字。但是,触类旁通,连看带蒙,他还是读出了声:“珏,我将于夏至到浣溪茶庄品茗。遫。” “珏指的是我,遫就是太子的名字。妹子,看起来太子是想明白了,憋不住要来看我们了,呵呵,看来不久我们就要回王宫了。”翟嬋开心地对白莹道。 白莹顿时也满脸的灿烂,笑成了一朵花,道:“是啊,姐,你总算苦尽甘来了。” 翟嬋满脸的欣慰,开心地道:“谁说不是呐……” “姐,我们庆祝一下?我去炒几个菜,拿一罐酒来?”白莹开心地提议道。 “好,该好好庆祝一下。”翟嬋高兴地准了。 白莹放下无忌,张罗去了。无忌还想要她抱,跟在她后面不满地嘀咕道:“他来你就不抱我了么?” 白莹没有理会他,很快做好了几个菜,倒了两碗谷子酒。 见白莹将酒放在矮桌上,无忌伸手就要去拿,被白莹一把攥住了手腕,盯着他道:“哎呀,小祖宗,你这么脏的手瞎抓什么啊?” “我喝。”他嘴馋地嘟囔道。 “喝也不行!哎呀姐,你也不管管啊?”她气急了。 “我管?”翟嬋幸灾乐祸地笑了,揶揄道:“搞错了吧?你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