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这才昏昏睡去。 最近父女俩感情很好，李红英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点吃味儿，想着送一碗自己做的汤圆给女儿当夜宵，也好增进些母女感情时。 就见她睡的正香，没舍得把人喊醒。 跟丈夫抱怨两句后，叶连山得意万分，就差飞起来了，“闺女是父亲的小棉袄，跟我亲不是正常的吗？” 李红英不跟他计较，看着胡玉州把汤圆吃完，眼皮子打架时，哄他入睡。 做完琐事后，还不到十点。 叶连山把女儿交代的任务完成后，在院儿里转圈，边走边停，时不时还叹了口气，女人跟他过了这么多年，能猜不透他什么心事？ 往常这个点家属院早该安静下来，但前两天维修工武清不是出意外死了？ 这两天大家都在搭起的灵棚那帮忙。 难免要有点动静。 明天他就要下葬，今天晚上得把尸体装到棺材里，再招呼前来祭奠的亲朋好友。 办一场丧事可麻烦，只靠主家根本不行，一般都是邻居亲戚帮忙张罗的。 谁家帮忙的人多，也就证明主家为人好。 眼瞅逝者要入土为安，他们作为邻居跟工友，别说是帮忙，都没来得及去拜祭，上礼金。 太说不过去了。 “要不，咱们去那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忙的话，上点礼钱再回来？” 叶连山提议后妻子点头同意。 邻里邻居，这份上还不去送人一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夫妻俩拿着手电筒，轻轻地开门，一起出去。 而这一切，叶穗一无所知。 到了那边，正好看见马红梅他们，最近快到年关，咸菜厂生意可忙了，这些婶子都是白天上班，晚上来武家帮忙。 见夫妻俩来，邻居们都挺意外。 说实话，这两天他们没来，私下议论他们的可不少，虽说马红梅替他们解释过很多次，说他们要给政府干活，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但别人也不信啊。 再忙，连打个照脸的时间都没有？ 嘴上不说，心里却认定他们发达了，看不起老邻居。 叶连山也不辩解，上了礼金就开始忙活。 夜很安静，冷风吹来，卷起地上的纸钱灰烬，托着它们，袅袅飘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