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隐含告诫之意。
“全当是做女儿的劝诫父亲一句,您娇养疼爱大的容家二姑娘,可还藏着不少您没见过的一面。”
“为了容家,父亲最好只当她是二皇子妃,而不是咱们容家的二小姐。”
便是容束对大女儿如今越发骄纵难训的性子不满,但也知道,她从来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容晚玉的未尽之言,让容束一阵心惊肉跳,犹疑不定道,“你知道些什么,关于你二妹妹的?”
眼下,容沁玉还是二皇子妃,便是不受婆婆娴贵妃和夫君二皇子的重视,也还有一层光鲜的皮囊在。
容晚玉无心去和心胸狭窄的容沁玉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也没有对容束说出隐情。
她了解父亲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与其废这些唇舌,还不如等到来日,让他眼见为实。
“二皇子妃的事,父亲该问她去才是。女儿事忙,先行告退。”
言罢,容晚玉不再理会容束的追问,径直离开了书房,回了自己的玉雨苑继续打点行装。
自从她和迟不归交流双方得知的所有信息,推测出田首辅的野心后,容晚玉对二皇子以及容沁玉,便少了几分在意。
说起来,一个是被人当刀子使的蠢材,一个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却目光短浅的鼠辈,也算是天作之合的一对良配了。
终到出发之际,容家和钟家都来了人相送。
钟家自然来的是二舅母上官氏,容家除了父亲和外祖母,剩下的都来了。
容晚玉偏头望了一眼,赵国公和宁安公主,两人也站在马车前依依惜别。
“母亲还想着也来送你,可又怕亲眼见你离京舍不得,便被我劝住留在了府中。”
上官氏牵着容晚玉的手,脸上难掩关切。
“路途遥远,旁的便罢了,二舅母就担心你在外面吃不惯,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不少方便带着的吃食。天凉了,也存得住,不怕坏。”
越是亲近之人,表达关心的方式就越实在。
容晚玉在侯府没少尝二舅母的手艺,闻言喜笑颜开,“多谢二舅母,便是路上再辛苦,有您亲手做的美味,晚玉也可舒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