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卵。”
人的寿数牵涉众多,便是再厉害的大夫,也不能像阎王一般,料定生死。
以皇帝如今的身体状况来说,若放下一切,悉心调理,或许也可再多活几年。
但若其中有任何的变故刺激,像太后一般,忽然病重撒手人寰也未可知。
容晚玉想出来的法子,是给皇帝服用可振奋精气神的药物,以维持皇帝龙体的安稳。
这样的药物,听起来像是有起死回生,使枯木逢春之效,但实则却是饮鸩止渴,一旦停药,患者便会立刻死亡。
以其用料之罕见,容晚玉现在能赶制出来的,最多能让皇帝坚持三个月。
也就是说,若用此药,看似为皇帝续命,实则无异于弑君之罪。
相较于前一件事,惠嫔对于用药给皇帝续命一事,倒是少了几分犹豫,不过片刻,便选择采用这法子。
惠嫔如同往日一般,温柔大方地笑着看向容晚玉。
“郡主放心,此事,便算是本宫一人所为,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也绝对和郡主无关。”
镇北君的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次日皇帝便在朝议上提出了此事。
并且没有让六部大臣商议的意思,而是督促他们尽快落实具体的通商条例,好让永宁郡主和赵国公尽快出发。
让一个郡主,以使臣的身份出国和邻国商谈通商条例,这是澧朝前所未有之事,自然引发了一片哗然。
明里暗里,反对此事的大臣不在少数,便是容束这个当爹的,都被吓了一跳。
这件事,晚丫头半个字都没有跟自己这个当爹的提过,简直是无法无天。
容束扫了一眼反对声愈演愈烈的朝臣,心中有些微妙。
一来,虽晚丫头是女儿身,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得到皇帝的赏识和重用,自然是喜事一件。
可再说,晚丫头以女子之身,涉及朝政,所为实在太过出格,只怕日后容家都会因为此事而被世人议论纷纷。
若通商一事能谈妥办好还好说,若有什么差池,那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抱着如此复杂的想法,一时间容束站在原地,嘴巴抿成一条线,并未替自己的女儿开口说一句话。
反倒是涉及其中的赵国公站了出来,向皇帝请示后,将容晚玉递呈给皇帝的那份文书展示给了诸位朝臣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