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容束苦着脸上前一步,报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数目。
“陛下,只怕如今倾国库之力,最多也只能支援镇北军三个月的军需......”
容束话音刚落,田首辅便站了出来,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
“大义当头,个人之私不足为惜。臣愿献一半家财,充栋国库。”
此话一出,便是唯田首辅马首是瞻的大臣,都没敢接着附和其言。
无论田首辅此举是为了讨圣上欢心,还是当真心存家国大义,剩下的官员想拿也拿不出来多少了。
才被户部以各种由头搜刮过一遍,大臣们恨不得把自己的钱袋子捂得再紧些,哪里舍得伤筋动骨。
沉默半晌,第二个站出来的,竟是赵国公。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也愿以家私尽绵薄之力。”
此前澧朝和硕国和谈时,田首辅便改变心意,附和认可了赵国公之言。
如今赵国公又站出来,附和了田首辅的献银之言,让朝臣们满心狐疑,这一对相争多年的政敌,难道要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
在这之后,还有部分朝臣稀稀拉拉地站出来表明心意。
这些大多都是世家权贵之后,家中底蕴深厚,才拿得出这份银钱。
户部尚书容束看着这些慷慨解囊的大臣,非但没有舒一口气,反而更为忧虑。
“陛下,现银虽重要,可如今镇北军最短缺的还是粮草。今岁因战事,澧朝上下已加征粮食多达六次,如今眼看要入冬了,若再加收粮食,只怕百姓难以过冬。”
银子再多,镇北军也不能光靠银子过活,总得顾及着吃和穿。
粮草是如今镇北军军需不足的紧要问题,而澧朝内,已经没有多少余粮能够调动了。
皇帝的手紧握成拳,放在唇边,压抑地咳嗽了两声。
感受到从内到外的疲乏,皇帝不得不开口,暂停今日的朝议。
“今日......暂且到此,粮草的事,容后再议。”
见皇帝的面色确实难看,朝臣们也不敢再开口,齐声恭送皇帝退朝。
德贵扶着皇帝往外走去,看似皇帝步履稳健,实则大半的重量都卸靠在了德贵身上。
主仆刚刚进入养心殿,皇帝便止不住地重重咳嗽了起来。
德贵见状,忙吩咐徒弟道,“快去,把永宁郡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