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深受硕国皇子齐鸣竹的信任,日后前途定然无量;三则......”
不知想起了什么,说到这儿,迟不归忽然沉默了下来。
而容晚玉则平稳地替他补全了未尽之言,“三则,君心难测,虽如今你我在澧朝,已踏上了辅佐四皇子之路,但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永宁侯府,都是前车之鉴。”
让一支忠心耿耿的晏家旧部蛰伏在硕国,也算是有备无患,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前尘往事说尽,当务之急,还是眼下硕国和澧朝的谈和一事。
迟不归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滞留硕国多日,有一重要原因,是为硕国皇子齐鸣竹的母妃,和昭公主。”
“和昭公主是陛下的三妹,其母是前朝贵妃,虽比不过平阳长公主,但也算身份尊贵。之所以被选中和亲,是因为她当年在京都的一段情事。”
两人正说着要事,容晚玉知道迟不归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一桩前朝的风流韵事。
她闲暇时,常常和十八聊天,十八身为姜询手下得力的情报网首领,知道的澧朝秘辛数不胜数。
看似容晚玉是好奇八卦,实则在这些涉及澧朝大半权贵的秘辛中,隐藏着不少重要信息。
听迟不归一提,勾起了容晚玉的回忆,反问道,“你是说,和昭公主当年喜欢异姓王之事?”
“看来你平日没少和十八呆在一块儿。”
迟不归也是瞬间猜想到了容晚玉消息的来源,摇头失笑道。
“不错,异姓王受先帝获封,陛下还是太子时,便生谋逆之事,因此获罪斩首。陛下登基后,很快就将痴迷异姓王的和昭公主远嫁硕国。”
以容晚玉对当今圣上的了解,将和昭公主远嫁的行为,着实有些奇怪。
若说是和昭公主因私情而牵涉谋逆之事,那等待她的绝不会是一桩表面风光的婚事,而是和异姓王一般的下场。
若说是圣上担心和昭公主的名声受损,容晚玉又实在看不出圣上是个顾念手足之情的人。
不然也不至于如今皇帝一辈,只有公主而没有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