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容思行也没忘了自家妹妹,向父亲请示了一声,将容秀玉也带到了侯府。
容晚玉见机,提出由自己将德贵送出侯府,外祖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两人也算是熟人了,德贵让其余宫人跟远了些,侧首低声笑着和容晚玉交谈。
“郡主可是想问硕国使臣之事?”
德贵知晓每回容晚玉相送自己,必是想从自己口中打探些最新的消息。
眼下宫中最紧要的消息,便是来京求和的硕国使臣和陛下谈和的事宜了。
这话刚好说中了容晚玉心中所思,只是德贵不知道,容晚玉除了关心和谈,还关心那位戴着面具的硕国使臣。
容晚玉略颔首,也笑着向德贵请教,“还请公公不吝赐教。”
“郡主言重了,如郡主聪慧过人,便是咱家今日不说,郡主也很快会知晓的,咱家今日不过是占了个向郡主献殷勤的先机罢了。”
德贵先说了句客套话,又看了一眼身后,确定宫人和侯府下人离得够远,才将消息告知。
“赵国公听闻硕国使臣入京,便从平遥城赶了回来,面见陛下,请求陛下从速商定和谈,以稳边疆局势。”
“但田首辅却持不同意见,坚称硕国战败是澧朝得利的好时机,和谈条件不可从宽,而要从严,让硕国明白挑衅澧朝皇威的后果才行。”
容晚玉闻言,眉毛微挑。
若只有硕国和澧朝之争,田首辅的请求也不无道理。
提高和谈的条件,对澧朝而言,既可弘扬国威,震慑硕国以及其余邻国,也可趁机让硕国割利,以削硕国国力。
但如今澧朝和北域之争尚未结束,而且根据四殿下传回来的军报可知,两国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僵持阶段。
阿月在密信中告知,似是金戈亚的圣母又用了更为厉害的御蛊之术,弥补了硕金丹被破解的军力不足。
如此局面,澧朝和北域谁输谁赢尚未可知,此时田首辅阻拦谈和的进程,实在是其心可诛。
见德贵面色也十分严峻,容晚玉便猜测到了皇帝更偏向谁的看法,微微叹息一声。
“陛下的意思恐怕,是更赞同田首辅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