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其实要想明白这个道理并不难。
但齐鸣竹和硕国皇帝的感情十分深厚,他急于得到太子之位,其实也是想要得到硕国皇帝的肯定。
这份父子之情,蒙蔽了齐鸣竹的眼睛。
而只要硕国皇帝不至太过昏庸,这辈子他都不会将太子之位传给齐鸣竹。
以迟不归在硕国了解的事迹看来,硕国皇帝虽然称不上是一位明君,但也绝不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君。
想通了这一点,齐鸣竹对迟不归亲手促成的败局,似乎也明白了背后的深意。
撇去迟不归忠心于硕国这一点不提,他有一句话没说错,硕国大军战败对齐鸣竹而言更为有利。
战败,便不得不求和,求和,硕国皇帝自然想拉拢硕国和澧朝的关系。
身为硕国和澧朝联姻的产物,齐鸣竹不但不会因这场战事受到责罚,恰恰相反,他和母妃在硕国皇宫中的地位,甚至会水涨船高。
“至于殿下心中所求......我有信心,能和澧朝皇帝达成一笔交易,以助殿下得偿所愿。”
齐鸣竹虽有一身被娇惯而成的坏脾气,但脑子并不笨,甚至算得上聪颖。
他看了一眼迟不归,有些戏谑道,“如今你连一个身份都没有,拿什么和澧朝皇帝谈交易?”
“在硕国,我自然没有身份。但在澧朝,我既有身份,也有同伴。”
提及同伴二字,迟不归的眼底划过一丝暖意,想起了那抹明媚如春光一般的倩影。
“想必临行前,和昭公主也曾告诉过殿下,我同公主也做了一笔交易。和澧朝皇帝谈判的筹码,便同此有关。”
以齐鸣竹的性子,能听迟不归说到现在,便是因为临行前母妃对自己的嘱咐。
和昭公主,齐鸣竹的母妃,澧朝当今圣上的庶姐,硕国皇帝的宠妃。
从小,齐鸣竹就几乎没有见过母妃笑过,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甚至郁郁寡欢的模样,哪怕在面对硕国皇帝也是一般无二。
可临行前,她却笑着对齐鸣竹道,“若此行阿既惹怒了你,无论何种缘由,你都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若他有所求,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你定要答应他。”
那笑容之下,隐约可见夙愿将成的渴望,母妃如此鲜活的面容让齐鸣竹说不出拒绝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