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喘粗气,高高扬起手,作势想要给她一巴掌。
容沁玉见状,不躲反更进一步,将脸冲着容束。
“父亲您想动手,尽管招呼便是。左右女儿出嫁在即,顶着巴掌印入宫,丢的也是容家的脸!”
父女一场,容沁玉怎会不知容束的软肋,最怕的就是在外,丢了他的体面。
果然,有了这句话,容束的巴掌到底没有落下,最后狠狠地一拍桌子,唤来下人。
“滚出去!”
下人不敢深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能一左一右将容沁玉夹在中间,引她离开。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容沁玉嫌恶地甩了甩胳膊,离开前又朝容束柔柔地行了一礼。
“父亲今日的教训,女儿定然铭记于心。离府前,父亲若想再教训女儿,只管传唤便是。”
容沁玉缓缓起身,嘲弄一笑,“毕竟几日后,女儿便是二皇子妃了。父皇日后再见女儿,甚至还需行礼。”
待容沁玉大步流星地离开后,暴怒的容束,伸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了地上。
嘴唇颤抖,呢喃自语,“逆子,逆子——”
次日,容晚玉在碧桐院,和钟宜沛一道商议永宁侯府的生意。
原以为以二舅母的性子,便是没学过做生意,总也能慢慢上手。
结果上官氏全然不适合,因其身份,对外的应酬不便,她最擅长的便派不上用场。
打理账目,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几乎全交给了钟宜沛。
反倒是说帮手的钟宜沛,将永宁侯府一大堆的生意接过来,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如今还在容府,会见管事不太方便,多以信件通传交流。
两人正说着话,马管家忽然登门,行了礼后表明来意。
“主君病了,今晨告了假在府中歇息,请了府外的大夫。”
“病了?”钟宜沛翻看账册的手一顿,她如今和容束几乎是两院分隔而居,近身有水儿照顾。
“大夫可说了什么病,病得重不重?”
马管家垂着头回答道,“大夫说是心力交瘁,神思倦乏之症,开了药,多休养便可。”
府内本就有容晚玉这个医术不凡的大夫在,却偏偏要去请府外的大夫。
容晚玉眼睛一转,若有所思,“可是昨夜父亲和二妹妹说话,闹得不太愉快?”
这话马管家不好说,只含糊道,“倒不知主君和二小姐说了什么,只是最后让下人将二小姐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