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完人,容束路过容沁玉身边开口叫住她,“沁儿跟我去书房一趟。”
容沁玉揪住衣袖,怨恨地看了一眼容晚玉,低着头,跟着容束离开了松鹤院。
父女俩一路无话,一前一后的到了书房。
下人忙着掌灯,容束带着二女儿进了书房后,屏退左右。
开口第一句话便带着怒其不争之意,“跪下!”
容沁玉以为至多父亲不过斥责自己几句,未料一开口便是罚跪,愣愣地看向容束,半晌没有动弹。
“怎么,要嫁给皇子当皇子妃了,为父就使唤不动你了吗?”
容束回身,见容沁玉还站着,更是怒不可遏,又加重了语气。
“今日,要不把道理给你说明白,你便是出嫁了,也只会给容家抹黑!”
容沁玉自嘲一笑,笔直地跪了下去,嘴上却依旧不服气。
“父亲,我和长姐都是您的女儿,若今日要嫁给二皇子的是她,您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生气了?”
容束见容沁玉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伸手拍了拍桌子。
“你怎么还不明白,无论是你还是晚丫头,为父都没有动过将你们嫁给皇家的心思!”
想起今时今日的局面,容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皇子妃,听着是尊贵,可咱们家是什么家底,攀龙附凤,只怕到最后是玩火自焚。”
“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夺嫡之势已成,如今太子尚被禁足,二皇子也被陛下卸了差事,反倒是当初最无人看好的四皇子越发——”
话说到一半,容束反应过来这些朝中大事不适合和女儿讲解。
况且过几日她就是二皇子妃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好说二皇子的不是。
“总之,夺嫡未定,你成了皇子妃,便要承担被牵连的风险。”
容沁玉到底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姐,哪里知道父亲未尽之言中的担忧。
她和二皇子订婚后,没少入宫被娴贵妃磋磨,记恨娴贵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也看出了娴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和权势。
容沁玉昂着头,掷地有声道,“二皇子才华横溢,又有娴贵妃照拂,并不比太子差什么。四皇子那等宫女所生的,更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住嘴!”容束立刻打断了容沁玉的话,恨不得上前晃一晃她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这话,你若在外面说,便是为父是尚书,也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