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容晚玉,待容晚玉走到她面前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每每看见水儿的面容,容晚玉都难掩心中的别扭。
她此前特地派人打听过水儿的来历,知道她丧夫后,一人带着女儿讨生活。
本想将她的女儿找出来,也好还自己一个清净,但至今容晚玉都没寻到那小姑娘的下落。
说到底,水儿也是被容沁玉牵入局中的无辜之人,容晚玉没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不在自己跟前晃悠便是。
“嗯。”
容晚玉和她擦肩而过,视若无睹般直奔内室。
刚进门,就看见容沁玉被祖母搂在怀中,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祖母,母亲,沁儿并非贪图富贵,待沁儿成为二皇子妃后,要什么富贵没有?沁儿只是舍不得姨娘留给沁儿的那点子念想。”
雷声大雨点下,容沁玉用手帕按了按眼角,泪眼婆娑地看向钟宜沛。
“还望母亲成全。”
老太太在一旁,也帮腔作势道,“老二媳妇儿,纵使楚楚有罪,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昧着良心,贪去她留给孩子的那点儿东西吧?”
钟宜沛端坐在一旁,看着祖孙二人演戏,面上一丝波澜也无,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萧姨娘不在了,容沁玉出嫁的嫁妆自然只能自己这个当主母的来打理。
因为要嫁给的是二皇子,这嫁妆的份额都是有定数的,钟宜沛问过了宫中派来帮忙的嬷嬷后,才敲定的嫁妆名单。
熟料容沁玉只扫了一眼单子,便哭着闹着说不行,硬说当初萧姨娘给她还有弟弟留了不少东西,不可能只有单子上那么点儿。
如今钟宜沛除了容家的家业,还帮着二嫂打理着永宁侯府的生意,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别说贪墨萧姨娘的遗物了,就是容府的家业加起来,也入不了钟宜沛的眼。
钟宜沛还未开口,容晚玉便大步而入,先向老太太和她行了礼。
“祖母容禀,二妹妹要的东西,母亲入府晚许是不清楚,孙女我才最明白。”
容晚玉一露面,容沁玉的哭声便弱了下去,紧盯着容晚玉看,生怕她又作弄自己。
容沁玉咬紧牙关,面上期期艾艾道,“长姐和母亲沾亲带故,自然是向着母亲说话的。母亲是容府主母,这嫁妆之事,长姐如何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