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容属下回家。”
“家......”田首辅呢喃了一声这个字,不急不忙地开口道。
“舟儿,你知道的,我对你绝无恶意。今日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西境军的事,你莫要沾手。比起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换取军功,何不接手指挥司指挥使之位呢?”
见钟衍舟并不接话,田首辅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诫。
“你已经知道是我安排你进指挥司的事了吧?你不用有压力,就当是我报答你父亲当初对我的提携之恩。下个月吏部就会正式让你接任指挥使之位。”
“提携之恩?”钟衍舟听见田首辅提起故去的神威将军,这才有了情绪波动,转身满含怒气和田首辅对视。
“你若知恩图报,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钟衍舟的话让田首辅有一瞬的错愕,而后带着隐约的期许和担忧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田首辅眼中复杂的情绪,钟衍舟不想去揣测半分。
他往后退了半步,和田首辅拉开距离,压住脾气,又变成了公事公办的模样。
“什么都没有。属下的官途就不劳田相费心了,指挥使的位置,属下不会要。若田相当真记得属下父亲的恩情,就请您不要再插手任何永宁侯府的事。”
说完这番话,钟衍舟干脆利索地转身离开,将一人之下的田首辅直接晾在了原地。
田首辅看着钟衍舟已经长大的背影,目光幽幽,脸上无奈的笑意仿佛看着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
“无妨,太子已然给钟家设下了局,钟家落难,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舟儿啊,你迟早会明白,钟家给不了你的,只有我才能给你。”
......
次日,京兆尹开堂审理钟家粮铺售卖毒粮一案。
因此事在京都内闹得沸沸扬扬,衙门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前来观审。
京兆尹高坐堂上,重重一拍惊堂木,喝令道,“把人带上来。”
在牢中被关押了一夜的钟家粮铺掌柜以及伙计,被官差押着跪在了公堂之上。
两人神情有些萎靡不振,但掌柜的已经挺直了腰背,高呼冤枉。
“大人,草民冤枉,钟家粮铺冤枉啊!”